常只有再飲一碗,速將酒碗歸還。
兩碗酒,又被注滿,兩女退步原位,重新又來。
在兩女高歌時,黑無常急問:“你曾過了草原酒陣嗎?”
憶起往昔,堪堪一笑:“為救薩仁,僅過一次。”
他曾救過新娘薩仁?
別有一番故事。
難怪薩仁視他如最敬愛的人,指名要他抱上彩車。
“怎麼算贏?”黑君又問。
“我也許能贏,但小爺一輩子也贏不了。”白君眼底閃過壞笑。
僅說了這幾句話,歌聲近,人兒彎,又敬上奶酒。
只能認命的喝光,再將碗歸還。
兩女仍沒饒過他們,空碗再滿,又退回原位高歌不停。
正目看過去,後面還有三色哈達。
黃,綠,紅。
黃色是大地,綠色是水源,紅色是火神。
被三個少女捧著,眉目間皆是笑意,好像早已等不急為他們一展歌喉了。
滿飲了三碗,黑君白麵飛紅,抽空急問:“這種酒陣,沒完沒了,怎麼算贏,把話講清。”
“直到有未嫁的草原少女,愛上你的豪情英雄,肯當著眾人的面,領你進她的蒙古包……”笑嘆一聲,不必將話講的那麼清,輕輕點了點頭:“這就算你過了酒陣。”
孤男寡女,獨處敖包?
正在為難時,又聽到白無常再補一句:“少女不顧恥笑,肯救你出酒陣。她的蒙古包外,自有人看守,你不隨了她的心意,就別想出來。”
說過了補充,再說厲害:“如果你反悔,就是侮辱了草原的女人,是全草原漢子們的敵人。”
與她共眠春夜是敬她,與她相敬如賓是侮辱她?
草原的禮儀竟然與中原大地截然相反。
第四碗酒遞了過來,白無常仰頭飲盡,遞還酒碗。
見黑無常端碗猶豫,白無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肚子壞水,卻故作無奈:“小爺,若想尋到北冥雪山,查清秘密,救下茶攤妹子,可千萬不能輸了酒陣。喝吧。”
馬奶酒濃,香氣四溢。
可是這種喝法,尋常人根本堅持不了幾碗,何況不擅酒力的黑君無常?
有他在一旁聒噪亂語,心裡更煩,唯有闖一碗算一碗。
飲幹了酒,歸還了碗。
再看酒漿注滿,她們唱的星月華彩。
火雲已經燒透了臉,黑無常覺得胸口有阻,若是再喝四碗,一定嘔吐。
到了這種時候,贏也不是,輸也不是。
好像完全沒了章法,任事情走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