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亂七八糟的地方?誰准許你對我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唔唔唔!”她倔強的兩片芳唇再一次淪陷,被堵得結實極了。
他未深吻,僅是密密含住她的嘴,兩人四目皆未合上,她圓瞠,他細玻В�翹�瘧牽�路鷦詒人�哪土Ω�ひ懷鎩�
殷落霞驀地意識過來,舉臂用力推他。
這回,裴興武倒順了她的意,讓她給推開一小段距離,可他的目光仍直勾勾地鎖定著,不曾轉移。
明亮的燭火中,她清容染嫣、氣息不穩的模樣,讓裴興武原本高漲的火氣稍見緩和。
靜凝了片刻,他神情高深難測,竟正經八百地答道:“我的意思,相信你心裡定是清楚。我是誰,你更是心知肚明。至於為何帶你來這兒?原因已十足明顯。那個據說專門幫人遞物、送口信的小子,所說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假,想在『南嶽天龍堂』裡蒙人,火候還差一大截,你說,不盯住他豈不可惜?”
提及送口信的小旋風,裴興武稍見緩狀的怒火不得不又燒騰起來。那臭小子竟敢抱她、佔她便宜?!適才不該輕易放那小子離開,誰要想打她主意,就得問過他!
殷落霞鳳眸一瞪。“所以你才和『三幫四會』那些人混作一氣,把我抓來人家的大巢穴嗎?”
裴興武冷冷牽唇。
為求以最快速度擺平這個“可惡”又“囂張”的姑娘,這會子,他可不僅和“三幫四會”混作一氣,在陸路的追蹤上,他甚至還動用了“天龍堂”在江湖上的其他關係,從衡陽一路尋來,讓慷慨助拳的各路人馬緊盯住小旋風。
小旋風縱然機靈,到底較不過裴興武的老江湖和“人海戰術”,幾百雙眼睛日以繼夜密密監視著,怎麼也得掀掉那小子的底牌。
“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談事。這片竹塢很好,隱密且安全,也不怕有人心虛、膽小又怕事,談到半途就偷溜走人。”
“你——”殷落霞還聽不出他如此“明顯”的“隱喻”嗎?欲出聲反駁,偏偏他話裡又沒指名道姓,存心誘她自亂陣腳、自投羅網一般。掙扎了一陣,她卻僵硬地嚅出一句。“你和我……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裴興武低哼了聲,濃黑的劍眉微挑。“我不這麼認為。落霞,我們該談的事還當真不少。”
說罷,他長腿往後一勾,拉來一張圓凳,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一副準備長談的模樣,把她困在小榻上。
“為什麼突然把剩餘的四顆『續命還魂丹』全送至『天龍堂』?”剛坐定,他劈頭便問,口氣還算乎穩。
殷落霞討厭這種被逼問的感覺,火在胸中怒熾。她的心事不能自個兒知曉便好嗎?為何非得這麼逼她不可?
“那是你們應得的,早該從我這兒拿走了。如今我心情大好,願給了,有了剩餘的四顆藥,擊玉姑娘盡數服過後,病根便能除去,皆大歡喜不好嗎?你你……你做什麼兇我?”最後一句有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的意味兒。
裴興武目光深邃地瞅著她,瞧得她又開始呼吸不順,才再啟唇道:“先前你扣住那些藥,要『天龍堂』每年派人來取一顆,旁人以為你故意刁難、心有不甘,連宗騰兄也曾為了這事與我談過,要我多包涵。落霞……”他忽地低喚,眉宇流露著瞭然的神氣。“你什麼也不說,懶得去解釋,以為我真不懂嗎?”
她清顏透紅,黑亮的眸一瞬也不瞬,手緊扯著披風,掌心竟滲出潮暖。
“我、我……我要說什麼?你又懂什麼?”
裴興武不禁嘆氣。“擊玉當時身子極虛,若一口氣服下七顆『續命還魂丹』,藥力過強,她無法承受的,而一年服一次藥是最好的法子。你不說清,任著旁人誤解,以為我也瞧不出來嗎?你不是想刁難擊玉,你護著她,我一直明白。”淡泛紫氣的方唇微乎其微地揚起。“落霞,你僅是惱我一開始惹了你,打你袖中那朵『七色薊』的主意,卻拖延著未及時道明,你想整弄我,要我不好過而已。”
她外冷內熱,吃軟不吃硬,糾纏了三年多,以他的能耐,還不能摸準她的脾性馮?
殷落霞秀顎揚起,拚命要掩飾內心的慌亂,故意冷著聲說:“你錯了,我就是愛刁難別人。見別人痛苦,我心裡便快活,我、我心腸惡毒得很,哪裡會費心思去護著誰?你……你最好相信!”
“我就是不信。”語氣毫無遲疑。
她一怔,鳳眸輕顫。“你、你、你……”
他看進她眸底深處,像要將她的神魂迷惑,啟唇,語若月夜下的清簫,悠然於心。“落霞,我不信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