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自己的話,只信我明白的那個你。”
“啊?!”
臉一下子刷白,一下子又滿布紅澤,她有些虛浮,耳中發燙。
他說了什麼?
他、他……他說……
我只信我明白的那個你……
我明白的……那個你……
不知怎地一回事,被她費盡力氣壓抑下來、她不願多作理會的酸楚澀然,彷彿瞬間在她心中鑿開一個出口,紛紛溢洩而出。
陶中既熱又痛,她氣息促急,可怕的酸意竄上鼻腔,害她眼睛也跟著發熱、泛紅……
掉什麼淚?
她不哭、不哭!
哭的是小狗!
“落霞……唉,怎麼哭了?”裴興武深深嘆息,下一刻,他已靠過來坐在她身旁,張臂擁住了她。
她無法抗拒那樣溫暖、寬闊的懷抱,刻意要築起的牆教他攻陷,她的心割捨不下,想到過去種種,又思及他適才的話語,情絲牽繞,心思百轉,竟埋在他胸前任著淚水奔流。
裴興武撫著她的發,嗅著她的清香,在她秀致的耳畔低語。“落霞,我喜歡你哭、喜歡你笑。落霞……我喜愛你、傾慕你、想和你在一塊兒,為什麼你要把我趕走、要我別回武漢?你把我吃了,啃得乾乾淨淨,現下就棄之如敝屣了嗎?”
嗄?!
殷落霞身子一顫,先是因他突如其來的表白,他的字句如此簡單,卻猶如往她心湖裡投下一顆大石,水花四濺,激動不止。再來,是他後頭略帶幽怨的語氣,正無辜可憐地向她索求一個答案。
她被他擁緊,心亦教他扯痛。
“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你和擊玉姑娘從小要好,本該是一對兒的,我放了你不好嗎?你若夠聰明,就該儘快想法子留住她,而非忙著尋我、質問這一切……”
“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我心裡明白的……那一夜在得知擊玉姑娘和刀家的婚事後,你的簫聲徹夜未歇,一夜復一夜,我……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