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默的按某種程式辦事,感覺很是詭異。
他們又上路了。
我想那個關鍵性的地點需要事先交代一下,否則撲朔迷離的文字描寫很容易將讀者和作者自己的思路引入歧途。在浦東區沿海東南方向深入大海數十公里的海面上,有一座玲瓏無名小島。它煢煢孑立,很不起眼,甚至在行政管轄權方面也不知歸屬:它並未列入舟山群島的島鏈之內,同樣也未被劃入浦東區或崇明島管轄。地圖上找不到它。但正是這樣一座事實上幾乎可以算作不存在的小島,卻參與了中國現代海軍的一段歷史:它被定為東海艦隊在內海最末一道防線的反電子偵察基地。當然,沒人能借助任何手段看出島嶼表面的狀況,因為所有的建築、人員和裝置都在堅不可摧的地下。基於這種原因,它在軍事地圖上有了一個名稱:東經某度和北緯某度的交點地。改革開放後,中國海軍向公海擴張,此島嶼所處範圍已是絕對安全的內陸之地了,於是,作為軍事基地的作用也就完全消失了。無名小島再次沉寂。改革開放十週年後,這小島又重新被啟用,但不在是作為軍事用途,而是生活用途。那些曾是地下軍事建築的秘密處所被有效的利用了起來。具體詳情將會一步步的隨著蔡波爾的感覺開拓展現出來,我們到無須猴急揭幕。
另作附註:上文所提島嶼乃杜撰之地,實不真存: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在離開楓涇的路上,子虛大概的向蔡波爾透露了此行內容的一些基本情況: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浦東東南海面上的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個神秘的“性靈沙龍俱樂部”,十多年來,這個俱樂部原則上只為來自北京、上海、重慶、港澳臺及江、浙地區的高幹子弟服務,往後應該也是。蔡波爾的這次機會,是子虛專門為他定作的,十分難得,絕對沒有第二次的可能:自己把握,自己珍惜。現在他們就是在往浦東的某個專用港口而去,午夜時分應該可以上島。簡單說明情況後,子虛重點叮囑了些注意事項,享受這份禮物的唯一規則是:當你享受時,你可以做任何事,就是不能摘掉面具'聽著,記住。不要提問題'——不管是對方的還是你自己的:尤其是對方。也就是說,你不能讓別人暴露身份。同時,你也得保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將自己經歷的事情向別人透露。若蔡波爾違背了這一規則,那,他將為他的魯莽付出沉重的代價。蔡波爾口裡答應,心裡卻暗暗好笑:有那麼嚴重嘛!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因】之四
——你別以為我在危言聳聽。子虛淡淡的補充了一句,象是看破了蔡波爾的惡兆之心思。
從楓涇到小島這一段路程,子虛與蔡波爾同樣迷霧。他們就如前往恐怖分子老巢的記者,只能在矇眼狀態中想象他們周圍的環境。不過子虛並不擔心,他知道遊戲規則。看看車子已離楓涇之境,子虛開啟了手中的信封,抽出諸葛丞相的第一道錦囊妙計,一個行動硬碟,子虛將之插入車載GPS定位系統的插孔,他們的路線圖便顯示在上面'若不按此路線行進,對方在接受不到反射訊號後會取消他們的上島權'。趕到港口外圍時,子虛又開啟第二道錦囊,他們前往小島的通道在十號碼頭。十號碼頭停車入口處,子虛出示了第三道錦囊:有專人替他們泊車。另外有人引導他們上了停靠在碼頭上的快艇,隨即風馳電掣在海面上。
黑沉沉的海面上,只聽的見快艇的嗡嗡馬達聲和快艇劈開海面的嘩嘩擊水聲。兩個人趕了一路,有些困頓,不免在這黑幕的溫馨溫床裡小憩一回。
一場豔夢剛剛開頭,還未看清女主角的五官輪廓,便被那款款深情的小島給喚醒了。四輪帶蓬電動車已在碼頭伺候,將兩位半夢半醒的尊貴客人載到了酒店:這是“性靈沙龍俱樂部”特意為客人們建造的,仿釣魚臺國賓館設計,軟硬體裝置一應俱全,可惜絕不對外開放,否則我們大家都可以將工資不吃不喝存一年好到這美麗的小島度個週末,到也不啻算是有一次鄰近某種邊緣機運的交臂經歷可向子孫後代吹噓的。
也就蔡波爾才會有這種好運,至於我們,還是加加班,多為麵包考慮考慮吧——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可讓我們操縱。
祖國的生日?——在這孤懸海上的小島只有兩件事尚在殷勤印證:早起的子虛和蔡波爾以及某個熱情高漲的酒店員工的偉大舉動——飄揚的五星紅旗已在這海市蜃樓建築的旗杆上享受地平線冉冉升起的日光浴和微風沐了。那就象,一襲紅衣、風情萬種的流鶯人兒在故做姿態的用某種純潔處女的火焰誘惑朗朗青天和飄飄白雲墮落於蒼穹之內,或一個茫然無知的婉轉歌喉在清醇無暇的內心世界為一處被想象誤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