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適從,愛情讓人歇斯底里。
在她選擇誠實面對時,他卻選擇了放棄?
這樣的結果,算不算得笑話一件?
幾天後,傑斯和渥夫的決鬥如期在凱撒廳中舉行。
這件事情就算安妮有意想要略過,卻依舊不斷由同學們之間興奮的耳語獲得資訊,更別提她身邊還有個八卦女王辛西亞了。
“你是一定要去的啦,安妮,”辛西亞不分晝夜整天整夜提醒著她,“雅德斯兩大美男子正式交手,想想看,那會是多麼刺激的場面呀!”
管他刺激不刺激!一來,安妮本身就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感興趣;二來,她更沒必要去看個已經對自己不在意的男人與人廝殺,所以她並沒打算去觀戰。
可末了藉口肚疼的她,還是讓辛西亞在硬塞了幾錠腸胃藥後給架去了凱撒廳。
還沒進廳裡,嘈雜的鼓譟聲響已如雷動般傳出,安妮連和辛西亞說話都有些吃力。
“別看了吧,”她在辛西亞耳邊輕吼,“這麼多人不但看不清楚,還有可能被人給踩死。”
“別擔心,我有辦法。”
不知道辛西亞是從哪拿到的通行證,總之,在亮了亮手上的牌子後,她們就讓那些學生會維持秩序的人給放行進了最靠近決鬥臺旁的貴賓席區。
一走近,安妮果真見著了兩個空位,空位旁是面有憂色的白蘋,見了她,白蘋淡淡地和她點點頭,又將視線轉回競技臺上。
坐下後,安妮瞪向辛西亞,“你怎麼這麼有本事,還有通行證直達貴賓帝?”
她嘻嘻笑了一下才說出實話。“老實跟你說吧,這兩個位子是託你的福啦,通行證是渥夫給的,他指名要你來觀戰,而我,”她吐吐舌頭,“只是搭順風車。”
難怪!安妮沒好氣白她一眼,難怪這女人無論如何也要從廁所中將她給挖出來。
要她來,究竟是渥夫的意思,還是傑斯的?
在她還來不及思索之際,眼前戰鬥已然開始。
在剛到安奎拉拉的頭一個月,李黛絲曾帶她來到羅馬參觀那被稱為羅馬最壯麗的古蹟——羅馬競技場。
這處競技場是在西元前八十年開始啟用的,聽說當年每逢午後舉行至死方休的血腥格鬥比賽時,可容納六萬人的觀眾席永遠都是人滿為患,比賽分為人與人鬥及人與獸鬥,為了慶祝開幕,那時格鬥比賽日以繼夜持續了一百天,殺戮了五千頭動物。
更勝一籌的是圖拉真皇帝所舉辦的比賽,那一回比賽整整持續了一百一十七天,多達九千名格鬥士喪命,這種殘忍的比賽一直到西元五世紀西羅馬帝國滅亡後才結束。
競技場的歲月或許終了,可羅馬人流竄在血液中,喜歡觀看此類競技鬥局的因子似乎沒稍減,所以這會才會有這麼多觀戰的人群。
畢竟是貴賓席,她們的位子視野極好,安妮甚至可以看見傑斯那沒有溫度的銀灰色瞳子,不過他的眼神不曾瞥向她們這邊,她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在這裡。
人就是蠢,當人家在意時不為所動,這會見人不搭不理,卻要忍不住傷心。
在她東想西想之際,競技臺上兩名學校裡最頂尖出色的男子已比劃了數回合,進刺退守,無論之在攻擊或抵禦上都有令人目眩神馳的心驚。
常常一個快劍霍地刺去,人群中正揚起一聲接一聲的驚呼時,場中應戰的男子已然旋身化解了窘局,並趁勢再挺進一劍。
傑斯及肩的墨色長髮和渥夫的燦金髮色在閃動的劍影間躍動,兩個同樣高大俊挺的美男子較技時,那矯健的身手、靈動的姿態和專注的眼神,對諸多觀戰的少女而言,無疑是另種視覺上的饗宴,不說別人,光是辛西亞就不知發出幾回衷心的嘆息。
如果可以,她會寧可化身為他們手上的長劍,被他們握在掌心裡。
安妮盯著戰局,心底卻不知為何始終覺得不太對勁,末了她終於發現問題癥結所在。
“辛西亞,雖然我不懂西洋劍的規炬,但由電影裡得到的印象,那些人不是都該穿護甲、戴頭盔的嗎?”
“是呀!是應該的呀!”辛西亞嘴裡隨便應著,眼神卻不曾由戰局中稍離。
“可他們……”安妮再度將眼神轉回競技臺上,臉上出現和白蘋一樣的恐懼,“什麼也沒穿呀!”
“是沒穿,”她依舊回答得漫不經心,“穿了護甲頭盔的叫戰技比鬥,不穿的叫生死拚鬥,換言之,若在場中受了傷或是送了命都怨不得對方的。”
安妮的心臟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