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夫吐著大氣。
傑斯無動於衷,懶得提醒對方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襲。
“回去後,”渥夫繼續說下去,“我會在公佈欄裡貼決鬥告示,歡迎有興趣的人來觀戰。”
“這麼大肆宣傳,”相較於他的興致,傑靳卻意興闌珊得可以,看得出他提議決鬥純粹只是為了擺脫渥夫的糾纏不休,“你不怕惹來過多的關注?”
“不怕,”他胸有成竹,
“我們用的是公開競技方式,又可提升學校的運動風氣,自然是愈多人來看愈好,沒什麼可擔心的。”是呀!人愈多愈顯得威風,看來這傢伙壓根沒考慮過輸了後丟臉的問題。
看來、他對於勝利是誓在必得了。
安妮沒出聲,繼續在樹上是蕩纖足,心底,也被這場戰鬥勾起了些許的興味。
究竟是狡狼會獲勝?
還是,蝙蝠的後裔?
最好……她涼涼地摳起了手指甲,壞心眼地思忖,最好落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誰讓他們一個是瞧不起人,另一個則是對人毛手毛腳!
“那真的只是場尋常的校園巡禮?”
辛西亞伸長覆著紅髮的腦袋瓜子,用精銳的眼神掃著躺在上鋪的安妮。
這是間四人共用的寢室,另兩個女孩是愛蜜莉及蘇珊娜,但只有辛西亞和安妮是同班同學,這會另兩個女孩分別上了圖書館和餐廳,於是乎,八卦女辛西亞總算逮著了個盤問好友的好機會。
安妮點點頭,捉起床上的書本擋住了突然紼紅的瞼頰,“再尋常不過了。”
拍地一聲,辛西亞奪走了書本。
“騙子!I她笑得咭咭咯咯,”你臉紅了。“
“這叫曬紅不叫臉紅,你去試試,”她將書奪回,換上一瞼的從容,“在豔陽下乘坐機車來場校園巡禮,不被曬紅才怪。”
“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耶!”辛西亞搖搖手指頭,再度撥開她擋在眼前的書本。
“為什麼?”
“因為傑斯雖然也是學生會的幹部之一,但他的加入純粹是被渥夫硬逼上陣,他行事素來獨來獨往,特立獨行得很,除了渥夫,他似乎沒有過朋友,也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這回又怎會逢告奮勇幫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小學妹,來場校園巡禮?”
“你的意思是,”安妮瞪大眼,“傑斯從不帶學弟妹做校園巡禮?”
“從不!”辛西亞在她面前比高三根手指頭宣誓,“從不!從不!從不!”
聽了這話,安妮心頭起了小小的憂心。
換言之,她是第一個剛入學就被這隻蝙蝠盯死的女孩?這會她不得不放棄原先期盼著他對她只是嚐鮮、只是好奇,一陣子興味過後便會饒了她的念頭了。
老實說,於他,她真的有種錯綜複雜的感受,一方面惱他奪去了她的初吶,可另一方面,在不被她承認的角落裡,她似乎難以抗拒他那冰冷的吻及銀灰的眸子,甚至是起了好奇。
那時候如果不是渥夫的偷襲,她極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樹下失去了童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綺戀之境的終站,互古以來,那棵古榕不知曾見證過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椏之下因個男人的侵入而變成個真正的女人!
“看來你真是被曬傷了!”辛西亞在她面前嘖嘖出了聲。“瞧你的臉,煮熟的蝦子似的……”
安妮垂下臉由著她叨唸,一點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異色思維。
就寢前,安妮來了個訪客,是白蘋,以想和安妮聊聊臺灣近期的政局發展為藉口,她把安妮約到沒人的交誼廳裡。
安妮穿著睡袍抱著泰迪熊赴約,她並沒打算換睡衣,或試圖掩飾自己那還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張即將入夢的臉。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機車載著,在整座山頭的校園裡狂飆,是件多麼累人的事情!
踏進交誼廳,安妮選了個有靠背的絨布沙發,不單坐,她還將兩條短腿盤起縮排了長長的棉質睡袍底,單手斜託著腮幫子,懷裡,是泰迪熊。
白蘋用她美麗的眼角對坐在面前的她不出聲的審視著,眼神有幾秒鐘是掃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蘋或許冷淡卻明顯地並不善於偽作,她的神情一半寫著她是來探清情敵的底,而另一半,則是寫滿了對被個孩子似的少女給打敗了的無法置信。
氣氛凝滯良久,安妮緩緩出了聲音。“對不起,我並下是個政治狂熱者,如果你找我來是為了談兩岸統—或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