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傑斯將她攔腰抱進懷裡,並幫她扣妥了襯衫上的鈕釦,“我得先打發個討厭鬼,再和你繼續我們的校園巡禮。”
在安妮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之際,她的身子已被他抱起躍離了地面,在他身邊她似乎已逐漸習慣各種超出想像的怪事,所以這一回她倒是鎮定沒叫。
說時遲那時快,前一秒兩人才躍起,下一瞬,她就聽見了爆炸的聲響和見著那滿是硝酸味的煙塵了。
傑斯將她放到一旁的大樹枝椏間,然後躍下著地,那模樣清靈優雅,就如同她第一回在怪獸庭園見著他時的想法——
這男人,還真的是種有著翅膀的生物!
“渥夫·道格拉斯,這是你的第—百零九次偷襲了,你到底還想再玩幾次?”
“玩到——”路旁的樹叢問踱出了名金髮藍眸的高大男子,他環胸踱近了傑斯,傲揚著不馴的頸項,“你死了為止。”
原來,這就是辛西亞口中的雅德斯第一美男子。
他和傑斯的味道截然不同,他連站著都寧可選擇在陽光底下,陽光吻上了他那耀著金芒的發,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希臘神話裡那個統管太陽的宙斯之子阿波羅。
他和傑斯—般高,卻看來更壯了點,他穿著白色短衫和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透過棉短衫,那肌肉像她軒身的這處小山丘一樣,起伏有致。
如果白蕪是憂屈小生,傑斯是冰冷而神秘的貴族,那麼,這個叫渥夫的男人,就當屬於陽光底的一匹獵豹吧。
論起五官,他長得比傑斯還好,可若與傑斯的那股男人味的蠻勁與侵略性相較起來,就顯得孩子氣了些。安妮的雙足在樹枝上蕩了蕩,這會,她大致明白白蘋會喜歡傑斯的原因了,傑斯是個大男人,渥夫是個大男孩,而白蘋,柔美如她自是會喜歡個男人多了些,即使,對方是個蝙蝠的後裔。
傑斯搖搖頭嘆氣,“為什麼你就是玩不膩?”
“傑斯·單久勒!”果然是個大男孩,—句話就被挑起了火氣,“我跟你說過—百零八遍了,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渥夫用食指冷冷指著他,“我、不、是、在,玩,我是認真的!”
“好吧、好吧,我聽到了。”他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渥夫,我們曾是好朋友,是什麼使得你非殺了我不可?”
渥夫沒出聲,在陽光下微臊紅了臉。
笨傑斯,看來你並不清楚你的好朋友看上的女人喜歡著你吧?
這男人,同辛西亞形容的一般獨善其身得很,對於誰都不太搭理,可天知道她又是怎麼去惹上這隻蝙蝠,讓他老愛纏著她不放的?安妮哀怨地思忖。
她在樹上乘著涼風晃著足覷著熱鬧,沒打算小聲幫臭蝙蝠解惑。
“一山難容兩虎。”渥夫硬邦邦的擠出聲音。
傑斯點點頭環胸矗立。“很蹩腳的爛理由,不過由著你。只是渥夫,下回行行好,別挑在緊要的關頭來掃我的興,當心我滿腹腔慾火未洩得用你來當出口。”
安妮紅了臉,感受到底下的渥夫正用著不可思議眼神打量著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拿她在和白蘋做比較。
“傑斯·卓久勒,”將眼神調回傑斯身上,渥夫仰高了俊挺的下顎,“我從不知道你是個飢不擇食的男人。”
“我也從不知道我是。”他聳聳肩毫不在意,“不過,你該知道一個飢不擇食的男人,是多麼痛惡別人來打斷他的進食吧?”
噢!安妮停止了晃足,天知道她有多麼厭惡底下這兩個同樣自大的沙豬,這樣全然不顧慮她存在的談話。
什麼叫飢不擇食?
誰又是他的食物了?
“渥夫,”傑斯嘆了氣,“時間、地點、方式。”
“什麼意思?”他顰起了夾雜著些許淡金細毛的眉。
“一場公開決鬥,勝負決定之後,你不許再死纏著我偷襲不休。”
渥夫沒作聲,在心底做起評估,一個在人前公開勝過傑斯的機會?
一個可能因勝利而贏得“她”芳心的機會?
他和傑斯向來在不同領域裡各有一片天,他精通各式球類,傑斯擅長搏擊,兩人始終不曾有過機會在公開場合正式交鋒。
片刻後,他用力點了點頭。“十日之後,凱撒廳,西洋劍。”
“很好,”傑斯也點點頭,“公平,選擇了我們都不是很擅長的專案,並且你沒有選擇戶外。”
“我向來不幹勝之不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