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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的想要那個孩子,我們的孩子,能夠讓你我血脈相連,能夠讓你我走到下輩子都不會遺失對方。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木木是誰?他,其實是我心底的執念,一個關於天長地久的執念。但是,懷瑜,我愛過你,在那個執念左右我之前,我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你。我盡力了,卻仍修不來相守的緣分,對不起……”

他緩緩飲下杯中物,疼痛早已不知從哪泛起,連帶著她的眉眼,一併沉入晦澀的混沌。

他徒勞的維持著一線清明。

“璧兒,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她笑著搖頭,最後一次給他斟滿酒。

“第三杯,為餘生的相逢陌路。”

酒水漾了一些出來,濺到他手上,與之相隨的,還有她的淚,令他留戀的溫暖。

“懷瑜……”她輕喚著他的名字,一如在梨香苑的每個清晨,她叫他起床,他總是故意不睜眼,直到她嬌嗔的拿粉拳砸他,而那輕輕軟軟的聲音,早已裊繞在心底,成了一生中渴求不得的美夢。

如今,他依舊不要睜眼,裝作聽不見她後面的話語。

是的,你我緣盡於斯。但餘生,並不會再相逢,如此,終難成陌路。

失去意識的一剎那,他的唇邊竟綻開溫柔的笑意。

璧兒,我死也不願放開你的手。

與子成說

南歷開皇四年,以沿邊六城為禮,南北正式建交,開埠通匯,百廢俱興。北陸熹帝禪位於四子慕容奕,即改年號為天佑。北歷天佑兩年初,官員改制完畢,政局清明,至此,奕帝方許幕後高參歸隱田園,留一代傳奇。

終南山下的小村寨搬來一戶人家,平日只見男主人進出,鮮少見到女主人。

“璧兒,你成天這麼躺著,不累麼?”

躺在床上的女子神色安寧,似在熟睡。端坐榻前的模範丈夫一心一意為嬌妻修剪指甲,全然不在意他說的話有沒有人在聽,抑或是,被什麼人聽了去。

“我承認當初是我不好……”例行的懺悔,剛起了個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補充幾句:“可給你種忘憂蠱的餿主意不是我出的……雖然我並不希望你為我傷心,卻也怕你真將我忘得一乾二淨……”

“哦?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床邊原來還站著一個人,黑衣男子涼嗖嗖地丟擲一句話:“我記得你很是豪言壯語,說讓她儘管忘,大不了你再重新追求她一次。”

“我自然不願她為我擔驚受怕,鄭伯的提議,你不也贊成嗎?”模範丈夫面不改色,過了一會,眉峰輕蹙:“幾位長老都給她診過脈,該治的傷都治好了,她怎麼還不醒過來?該不會是那蠱兒遺留下什麼毛病吧?”

“他們不也說了隨時都有可能醒嗎?心病還需心藥醫,等你哄得差不多了,她大概就願意醒了。”黑衣男子不以為意地挑挑眉,頗有些幸災樂禍。

模範丈夫終於沉不住氣了,回頭道:“天義門近日都閒得發黴沒事幹了麼?你老守在我這裡做什麼?”

“我來了才不過半柱香的工夫,你又我一直沒給機會談正事。”黑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眼風掃過咬牙切齒的某人,唇角忍不住抖了抖。

“有事快說,說完慢走。”模範丈夫風度盡失,沒有立馬趕人,還算是留了兩分薄面給自家小舅子。

黑衣男子清清嗓子,斂了笑意:“你兩年前對西域毒王下達江湖追殺令,卻因不了了之讓他一再逃脫,如今他潛回中原四處散播謠言,指控你暗中給各大掌門種下噬心蠱,言之鑿鑿,令前陣子好不容易平息的風波又起波瀾。那些掌門人本就對你心存芥蒂,我認為你該出面澄清一下……”

“老毒物所言不虛,我怎麼澄清?”

黑衣男子愣住,只聽對方繼續不慌不忙道:“但也是時候召集一次武林大會了。老毒物不過是看得出一兩分蠱相,噬心蠱一旦入體,便只有種蠱之人可以拔除。他們若是不信,不妨推舉出一兩個代表到我跟前試一試。

黑衣男子略一沉吟:“你待要如何?”

“拔除噬心蠱無非需要耗去些內力,若能換我全身而退,倒也值得。事後,我想帶璧兒遠離江湖,過些與世無爭的逍遙日子。至於老毒物,你去幫我處理掉,只要他不再讓我瞧見,往日舊賬便一筆勾銷。

黑衣男子輕咳一聲,目光若有若無地飄至床畔,卻不是在看說話之人。

“你當真想好了?”他不動聲色地提醒:“你佈局多年,斷然不是為了全身而退罷!”

模範丈夫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