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下意識鬆開攥緊的拳頭,他的目光掃過她的手,竟帶了絲笑意。
沉璧忽然想起來,慕容軒是個自戀狂。這一點在祈州臨別時就表現得很明顯,於是她決定也深沉一回,不多解釋。捫心自問,無論是誰,喜歡一個人總沒有錯,她不過是想盡量委婉些。
“你不要想多了,更沒必要當作負擔。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慕容軒的口吻似乎有點散漫:“倘若哪天我改變了心意,同樣會坦然告知,但願你不要覺得失落才好。”
“我才不會失落。”沉璧嘀咕了一句,忍不住隨著他仰頭看向天空,淺藍色的天空上,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
慢慢的,她有些怔忡,卻又摸不準這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
眼前光線按了暗,慕容軒抬起手,往她頸項掛了樣東西。
一塊血玉銘牌。
“不要把我的東西隨意轉送給別人。”慕容軒拉起她的衣袖,開啟她護腕內的箭盒,果然空空如也,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這件只怕是你解不開,不然的話,早該易主了吧?”
“我……不是隨意轉送。”沉璧的臉紅了又紅,吶吶道:“替換的箭盒我收藏得很好……”
“嗯,八成好到連你自己都尋不著了。”慕容軒拿出準備好的數十根袖箭,一邊替她裝盒,一邊輕描淡寫的說:“你把對別人的心收回一些放在自己身上,就夠了。”
忙完之後,從沉璧手中拽出玉牌,掂了掂,小心塞進她的衣襟,方才問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被你送走的兩丫頭下落?”
沉璧猶豫了一下,聽他調侃道:“我原以為你有自知之明,可見是錯了。你那鬼畫符般的圖,充其量只有我能看懂,居然還拿出來獻寶?她倆照著你設計的路線,自巴蜀境內就偏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