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走西山,投坑谷中,死者無數,韓匡嗣丟棄旗鼓,狼狽逃回,其餘敗兵奔回了易州。
這般危急時刻,耶律休哥嚴陣以待,利用地利優勢率軍阻擊宋軍,宋軍才停止了追擊。
敗報傳回上京,皇上龍顏大怒,定下韓匡嗣五大罪狀:〃違眾深入,一也,行伍不整,二也,棄師鼠竄,三也,偵候失機,四也,捐棄旗鼓,五也〃,並下令將其處死,後得姐姐蕭皇后竭力相救,才保住一命。
皇上對於耶律休哥整軍備戰,力退宋兵的功績,大加讚賞,加封耶律休哥北院大王、總南面軍務。
10月,宋朝大將楊業在雁門又一次擊敗遼軍,斬附馬侍中蕭咄李、生擒都指揮使李重誨。
滿城、雁門兩戰失利,皇上再次大怒,10月20日,命主力在固安集結,準備進攻雄州。
宋朝皇帝趙光義得知後,再次御駕親征,下令〃自京師至雄州,發民除道修頓〃,同時命關南、定州、鎮州諸軍嚴密設防,又派馬軍都指揮使米信、東上閤門使郭守贇、弓箭庫使李斌、儀鸞副使江鈞率軍增援定州。
10月底,遼軍圍攻雄州,宋龍猛副指揮使荊嗣率軍千餘人抵抗,但寡不敵眾,突圍敗走,遼軍主力跟蹤追擊,包圍了幽州以南的重鎮瓦橋關,趙光義以河陽節度使崔彥進為關南都部署,率軍解瓦橋關之圍
11月1日,崔彥進集中了關南、定、鎮的駐軍,乘夜渡過南易水,對遼軍大營實施突然襲擊,但卻被已任節度使的哥哥蕭目朗擊退。
11月3日,宋軍再次進軍解圍,瓦橋關守將張師也率軍向東突圍,但遭到耶律休哥的迎頭痛擊,張師戰死,餘眾退回城中固守。
決戰之前,皇上以耶律休哥馬介獨黃為由,賜其玄甲與白馬,並命耶律休哥率領精銳騎兵強渡易水,猛攻宋軍。耶律休哥率軍奮力拼殺,宋軍招架不住,大敗而逃,耶律休哥窮追不捨,在莫州全殲宋軍,宋主將崔彥進僥倖逃脫,其他數員大將被遼軍活捉。
11月17日,宋大敗,元氣大傷,遼軍得勝班師。
班師回朝之後,為表彰耶律休哥的戰功,皇上特賜御馬、金盞,並加封耶律休哥為于越,按功勳犒賞士卒。
可就在大軍班師回朝之前,我卻已踏上了前往西夏的路途。
第 26 章
冬季,草原枯黃,剛下過一場雪,車輪滾滾,留下重重的印記,吱吱嘎嘎的聲響讓人聽著心慌。
時至今日,我已不做他想,或許心已累了,或許我已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望無際的草原,每前進一步我便離西夏近了幾分,我即害怕見到李繼遷,卻又莫名的有些思念,那種感覺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我靠在車中暖被裡,目光順著顛簸跳躍的車窗簾怔怔的向外望著,入眼有草原上黃色的枯草,也有雪地上印下的趕路人印記,偶爾還能看見三兩隻牛羊和翱翔在天空的蒼鷹,遠遠望去,天空很藍,卻又太遠。
我攏了攏衣袖,挪了個姿勢。這時,烏里珍遞過來溫好的牛奶,我搖了搖頭。
烏里珍從沒出過遠門,起初很是雀躍,一如我當年第一次和饒遠離故土,而後幾日下來,已叫苦連連。阿月沒有隨行,她畢竟已為人妻人母,我怎能見她遠離故土家人,跟我去那個陌生的地方吃苦,所以我拒絕了她隨行的懇求。
烏里珍見我不喝,又重新把牛奶放回了炭火上溫著,坐下無聊的玩弄著烏黑的髮辮,問道:“小姐,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我道:“大約還有10余天。”
烏里珍聞言洩氣,道:“時間過得可真慢,路真長,像是要走個沒完沒了似的。”
我笑了笑,沒有言語,我真希望這條路真的會走個沒完沒了。
還記得,我與饒一同走過這段路,那時,天蒼蒼野茫茫,那時的我,雖然心傷,卻憧憬著外面的世界,嚮往著如蒼鷹般自由翱翔,一心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今,心境卻如此不同,沒有心傷,只有淡淡的惆悵。
或許,是因,這一次離開,將再也不能回來……再也見不到……他……
直到真的決定去西夏,我才真正明白,原來我心理一直掛念和喜歡的是他,如今我頂著公主的頭銜,遠嫁西夏,他卻還在戰場上拼殺,他很可能還不知道吧……
不知,等他知道的時候,又會怎樣?
又行了三日,因一行人數眾多,行進速度緩慢,天氣突然下雪,寒冷無比,我感染了風寒,發了熱,一直不退,行進的速度便更加慢了,西夏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