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耶律斜軫得知耶律休哥率兵援救,也親統精銳騎兵,從右翼挺進,乘夜夾攻宋軍,實行兩翼包圍鉗擊之勢。
高梁河之戰,激烈非常,耶律休哥拼命般身先士卒,奮勇向前,士兵們士氣大振,誓死相拼。
同時,幽州城中耶律學古聞援軍已至,也開門列陣,四面鳴鼓,城中居民大聲呼喊,響聲震天動地。
耶律休哥於城外繼續率部猛攻,這時宋軍才發覺已被包圍,又無法抵抗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軫的猛攻,只能紛紛後退。
耶律沙亦率軍,從後面追擊,而耶律休哥與耶律斜軫兩軍也對宋軍實行超越追擊。
宋軍大敗,死者萬餘人,連夜南退,爭道奔走,潰不成軍。
混戰中,趙光義與諸將走散,諸將也找不到各自的部下軍士,宋軍一片混亂。
趙光義的近臣見形勢危急,慌忙之中找了一輛驢車請趙光義乘坐,急速南逃。
此時,宋軍將士不知道皇帝已經溜走,大隊人馬仍然在幽州城外苦戰不休。
這次戰役中,耶律休哥身先士足,身受三次重擊血流如柱,卻仍然勇猛無比,黎明時分,宋軍終於全軍潰敗,亂成一團,四散奔逃,遼軍追殺三十餘里,繳獲兵仗、符印、糧饋、資財無數,斬首萬餘級。
耶律休哥因傷勢嚴重,不能騎馬,只能輕車追擊至涿州,宋軍殘部這才得以僥倖逃去。
宋太宗趙光義跑的倒很快,一晝夜狂奔三百餘里,天亮時竟逃遁至金臺驛。
高梁河之戰,耶律休哥臨機制變,虛實相應,乘宋軍疲憊,與耶律斜軫以翼側包圍戰術,發揮騎兵的優勢,一舉破敵。不愧我契丹第一名將!
得知大軍獲勝的訊息,我高興之餘,卻又有些黯然。
不久之前,正是宋、遼兩國激戰最為緊張的時刻,皇后突然招我入宮。
我匆忙進了宮拜見皇后,竟見爹爹也在場,不禁有些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皇后率先開口,言明西夏使臣代其皇上前來求親,不求公主,卻只求我這個外戚。
得知這個訊息,我驚怔過後,便是發呆。
我知道,就在我離開西夏以後不久,西夏皇帝李繼捧因病突然暴斃,其弟李繼遷登基稱帝,現如今,李繼遷已是西夏名副其實的皇帝了。
在這麼敏感的時期,西夏向遼國求親,意思很明確,和親,聯盟。
這個時候,我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靜靜的坐著,耳邊嗡嗡作響,皇后和爹爹的勸慰我一點也聽不清楚,他們的眼中都有著複雜的神色,我知道,那是為什麼,他們明知道我與耶律休哥和耶律斜珍之間的種種糾葛,但面對如今形式,兒女私情在國家民族的榮辱存亡面前算得了什麼?想起李繼遷,我更加的無話可說。他終究還是不肯放手的,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惆悵,還是該怨恨,我自己也不知道,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恍惚著,全身無力。
良久之後,我仍然什麼都沒說,爹爹和姐姐也不再勸慰,只是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選擇,他們也知道,他們勸我也只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嫁過去,不要弄出什麼是非來,或許還可以讓他們自己的心好過一點,我悵然一笑,點下了頭去。
爹爹笑了,憂愁盡散,姐姐若有若無的輕輕嘆息了一聲,我聽見一,突然心酸到想哭。
此刻想起當年背叛我的耶律休哥,心不由得黯然,原來,人總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當年是他,而今……是我。
高梁河之戰結束後沒多久,皇上為報宋太宗趙光義圍攻幽州之仇,兩路興師,大舉伐宋。
9月3日,以燕王、南京留守、攝樞密使韓匡嗣為都統、耶律沙為監軍會同耶律休哥率軍南下,韓匡嗣是韓得讓的父親,不如韓得讓精明,卻是個昏庸之輩,以〃善醫〃受知於遼景宗,並無實際的軍政才能。
9月30日,遼軍主力進抵滿城西郊集結,鐵騎蔽野,軍容嚴整。
為了麻痺遼軍,宋軍先派人到遼營請降,韓匡嗣不查虛實,信以為真,耶律休哥登高眺望,見宋軍部伍嚴整,士氣高昂,勸阻韓匡嗣說:“他們軍容整齊士氣高昂,定然不肯屈服,此次突然前來請降肯定是誘敵之計,欺騙我們,我們應該嚴陣以待,且不可大意輕敵。”但韓匡嗣不卻聽,仍不作任何戒備。
果然,不久之後,宋軍鼓角齊鳴,出其不意進攻遼軍,塵起漲天,遼軍受到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防備,大亂,韓匡嗣無計可施,居然率先逃跑,遼軍遂大敗。
剩下的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