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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春秋”作為史書名的來由罷。現存《春秋》,從魯隱公記述到魯哀公,歷十二代君主,計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傳》和《榖梁傳》載至哀公十四年止,為二百四十二年,《左傳》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魯國史書的原文。

相傳《春秋》之書出於孔子之手,舊時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之說。但後世亦有不同說法,清人袁谷芳《春秋書法論》說:《春秋》者,魯史也。魯史氏書之,孔子錄而藏之,以傳信於後世者也。石韞玉《獨學廬初稿。春秋論》也說:《春秋》者,魯史之舊文也。《春秋》共十二公之事。歷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筆而書者必更數十人。此數十人者,家自為師。人自為學,則其書法。豈能盡同?雖然春秋之作者有爭議,但其經過孔子之手修而改之,則無大異。事實上,春秋作為一魯國的史書,其作用早已超出史書範圍,春秋用詞遣句“字字針砭”成為獨特的文風,被稱為春秋筆法,為歷代文代史家奉為經典。《春秋》所記。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國大事,目前所存全文,不過一萬六千多字,但據曹魏時的張晏和晚唐時人徐彥引《春秋說》,都說是一萬八千字(張說見《史記。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徐說見《公羊傳。昭公十二年疏》引),可見《春秋》原文,從三國以後脫露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漏記。

因為《春秋》是粗線條的筆墨。為補這一遺缺,後來又出現以春秋為主本的《傳》,即現今流傳下來的《春秋公羊傳》、《春秋榖梁傳》和《春秋左氏傳》三種。並稱春秋三傳。《傳》的《春秋經》文字基本上相同,也有一些差異,傳文按年合併。先經後傳。本欄春秋為單行本,其他三傳請到本書館十三經欄目閱讀或下載。

品讀方法摺疊編輯本段

《春秋》是經而非尋常史書。讀《春秋》之法,必尊以經而後讀之,須懷以誠敬之心讀之。非此而不能明其大義所在。若與二十四史同而混讀,必生乖張之心,必生偏狹之念。如是則終生不能明於聖賢之道也。

《春秋》以一字為褒貶,微言大義,在乎其中矣。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其緣何也?惟其懼以貽臭千古。為萬世所唾罵,受鬼神之誅耳。故是《春秋》為經。以大義所存焉。此等深意,雖以史遷之賢而不能及。今人或以曲筆諷之。其謬甚深也!因此一嘆。

作品性質摺疊編輯本段

孔子所作的《春秋》是一部蘊涵著作者深刻政治思想的政治學著作,這是從先秦孟、荀史書到兩漢馬、班諸家一致的正確看法。兩漢以後,今文經學衰微,學者多受古文經學門戶之見的影響,錯誤地視《春秋》為歷史學著作,並由此引發了長期以來聚訟紛紜的《春秋》性質之爭。

圍繞《春秋》是歷史學著作還是政治學著作這一問題,千餘年來先後形成了以下三種觀點:一、傳統今文經學家的正確觀點,即以《春秋》為政治學著作,持此說者如清人皮錫瑞,近人徐復觀、呂思勉、胡適等;二、古文經學家及近代“古史辨”派學者的觀點,即認為《春秋》是歷史學著作,古文經學家如晉人杜預,近人錢玄同、顧頡剛、劉節等人堅持這種看法;三、調和說,即認為《春秋》“亦經亦史”,持此說者如錢穆、雷戈。就“亦經亦史”的說法,錢穆認為《春秋》是一部“亦經亦史的一家言”,理由是古無經、史的區別,經、史之分是後代才有的觀念,“若我們定要說《春秋》是經非史,這實在只見其為後代人意見,據之以爭古代之著作,未免搔不著痛癢”。然而關於“經史不分”之說這點,鍾肇鵬先生曾在上世紀60年代的一文中專門加以辨析,並闡明瞭中國古代經史有別、史先於經的觀點。

寫作背景摺疊編輯本段

孔子“作春秋”的原因,史記中是這樣記載的:“餘(太史公)聞董生曰:‘周道衰廢,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馬遷對《春秋》極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禮義之大宗也。夫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為用者易見,而禮之所為禁者難知。

學術界對於《春秋》的史學價值存在質疑。胡適認為:“《春秋》那部書,只可當作孔門正名主義的參考書看,卻不可當作一部模範的史書看。後來的史家把《春秋》當作作史的模範,便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