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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北羅之戰,還有馬蘭屯等戰鬥就發生在臺(兒)棗(莊)路反擊戰中。

戰史總是“春秋筆法”,惜墨如金。陳毅帶八師回魯南急如星火,雖殺退敵兵,但斬獲不足三千,自損恐不止此數,這不是陳毅此戰的初衷吧?其實,只要看一看葉飛的*,就一目瞭然。

葉將軍言:“中秋節後,陳老總帶第八師到臨沂,準備集中我一縱和第八師在魯南打一仗,陳老總是下了很大決心的,要在魯南打一個殲滅戰的。”葉將軍還說道:“由我一縱擔任阻擊嶧縣之敵的任務。魯南第八師(三個團)擔任攻殲南、北羅和馬蘭屯地區之敵的任務。”怎麼樣?明白了吧。反擊戰?實際上就是想打一個殲滅戰,此時此刻,打一個漂亮戰心情之急迫莫過於陳毅。

陳毅稱八師是“頭等兵團”,都說“八師是陳毅軍長袖子裡的小老虎”,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陳老總拍板,關鍵時刻還是要八師再發一下虎威。他讓老部下一縱打阻擊,一縱即今天濟南軍區二十集團軍,百軍之傑啊!讓一縱做下手,八師吃肉,陳老總對八師真是信任有加,沒得說了。

第三章 兩羅之戰(三)

唉,陳老總對八師的戰力是不是有點“高估“啊。先看一下,八師吃得是哪塊“肉”。戰史只提到的七十七師,七十七是整編師,要3個團“吃”1個軍就不值得討論了,具體說,被包圍的是七十七師的三十七旅。馮治安部是西北軍,也就是說三十七旅是雜牌軍,說起雜牌軍,總是有人會不屑,且慢,說該旅不強尚可,但說弱旅,我看不能這麼說。這個三十七旅不說便罷,要說出來,還真是大名鼎鼎。

前面我提到過,淮海戰役中有兩個共產黨的“臥底”在賈汪起義,佩劍將軍何基豐、張克俠拉走兩個軍兩萬餘人,其中一個軍就是七十七軍(整編師後又恢復為軍,三十七師有部分參加起義)。這只是說這支西北軍的“今身”;讓人驚奇的還有這支軍隊的“前世”。《大刀進行曲》你總會哼幾句,《大刀進行曲》唱得是二十九軍長城抗戰,二十九軍下屬兩個師,其中一個就是三十七師。這樣一支曾與日本人拼殺過的軍隊,自抗戰勝利後,就屯兵臺兒莊地區。在津浦路、臺棗路、魯南、魯中戰役中都與我軍數度作過戰,但始終不曾覆亡,最終走上光明的道路,想來也是有打鬼子積下的造化吧。

果然,八師一口吞不下三十七旅。何以祥也學“聰明”了,扛不動就別硬扛。他向葉飛借兵,而且“指名道姓”要的是一旅。也許陳毅眼巴巴盯著葉飛表態,但葉飛搖搖頭,而且很堅決。他說,阻擊二十六師已經是拼盡全力了,二旅四團(沙家團)傷亡尤為慘重。沒有一旅,明日就無把握了。兩將說的都是實情,八師3個團其中還要分出部隊來阻擊臺兒莊的援敵,再吃兩個團勉為其難;一縱若抽走主力,如擋不住二十六師,後果更是難料。

“陳老總一支香菸接著一支香菸地抽著,緊皺眉頭,一聲不吭。深夜一點鐘了,該下決心了,陳老總一甩菸蒂,說了一句‘只好不打這一仗了!’眼看到手的勝利果實只能白白地丟掉了”葉將軍如是說。

這一仗從主帥角度上說,陳毅不想泗城血戰重演。咬住了,吞不下,甩不開,會是什麼結果,所以陳毅罷兵為上策。不過,這一仗八師也是不順。展開後兩個主力團各打“一羅”。但南羅是個“空心蘿蔔“,二十三團撲空,敵軍已先期撤離;二十二團打北羅,部隊剛突擊,就被早已標定的炮火覆蓋,傷亡不小。整整一個晚上,未能解決戰鬥。天明,又有敵機轟炸,只能改為監視。這時,臺兒莊敵軍的3個團又分路出援,援兵雖然被我擊退,北羅被圍之敵卻乘機突圍。八師追擊,在運河邊馬蘭屯又將敵圍困。這一次改為二十三團主攻,一切準備就緒,正待發起突擊,突然接到撤出戰鬥的命令,這個時候大概就是陳老總一根又一根抽菸的時候。不打了,總要給部隊一個說法,這個說法是這樣的,“各部隊均未乾脆殲敵,明天對抗援敵無充分把握。”聽來很像是有弦外之音。也許參戰部隊心有不甘,撤離陣地“磨磨蹭蹭”的。但上級這樣給話,言下之意,不是打過了嗎?打得怎麼樣呢?今晚拿不下,明天阻援是不打保票的。是臺兒莊這頭擋不住呢?還是嶧縣這頭擋不住?真是讓人憋氣。

山野這次反擊作戰,總共殲敵不滿三千。本來是有機會的,但因兵力不足,而喪失戰機。而兵力不足,又是相對的,這一仗又沒打好,陳毅深為苦惱。

戰後一次會議上,葉飛終於按捺不住了。“我建議陳毅同志不要受各方牽制,集中3個縱隊兵力在手上,就有辦法尋求戰機,殲敵一個旅或兩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