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幻魔雙心”中的老大楊咎笑道:“此次我方大舉登臨天山,更有秋兄鼎力相助,不客氣地說,玉麒麟已似囊中之物,探手便可取得了……”他那長得似一個模子倒出來的老弟楊申也接著道:“哥哥說得不錯,任他天山適逢其會,空獲七大門派之一的虛名,只要咱們與秋兄聯手合力,不客氣地說,他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了。”一例;公孫勁竹撫髯一笑,意態灑脫地道:“天山派除了潘一志之外,其他比較有兩手的就只有‘雙道三俗’五位仁兄。那雙道之一的‘銅冠客’白雲子在十九年前曾與老夫試過一次,激鬥了五百六十餘招,呵呵,卻輸了老夫一掌,這白雲子在天山派來說,也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連他也不過爾爾,別的就更不用提了……”於德壽得意洋洋地笑道:“所以說,此番我方大舉登臨天山,任他們三頭六臂,一個筋斗可以翻跳十萬八千里,也蹦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旋紅槳”姜彪粗豪地介面道:“瓢把子說得對,除了這個人之外,剩下的一些雞零狗碎我姜彪約莫一個人就收拾啦……”’“落星一劍”韓於明俊目一寒,冷冷地道:“姜彪;不可輕敵過甚……”頓了頓,他又道:“天山也是藏龍臥虎之處,且天下不如意事十常七八,我們且莫將算盤打得過於順心!”.‘姜彪不悅地哼了哼,道:“老韓就是這麼溫溫吞吞,一點也不乾脆,我就不相信,他天山派有什麼移山倒海之能!”雙目候睜,韓子明陰森地道:“記著一句話,驕兵必敗!”緩緩放下酒杯,於德壽威嚴地道:“都不要再吵了,在貴客面前,你們也不伯失了風範?”秋離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韓子明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沉默著不再作聲,姜彪也一個勁地喝著悶酒,好似在和他們自釀的英雄血較上了勁。
忽然,於德壽若有所思地道:“秋兄……”秋離淡淡地道:“有何指教?”’於德壽用手摸著下額,侵吞吞地道:“這次秋兄來在天山路上和於某人巧會,想秋兄也必有要事待辦,且莫論秋兄這要辦之事與天山是否有著牽連,於某人想問一句,秋兄對天.山派的虛實大概多少也有點底子,不知能否賜告一二,也讓大夥兒心裡有數。”聳聳肩,秋離道:“天山派的實力如何,抱歉,我知道得甚至比各位還少,因此無可奉告。”’神色微沉,於德壽乾笑兩聲道:“然則秋兄便如此冒險麼?”。
秋離冷冷地道:“瓢把子又怎知秋某人一定是要上天山!更怎知道秋某人將與天山為敵?”窒了一窒,於德壽換了一副誠懇的面孔道:“秋兄,請秋兄萬萬不可誤解於某人心意,你我既然聯手合力,自是應該開誠佈公,同舟共濟,有什麼說什麼,如此才能瞭解敵我實力,操取勝券,否則你懷三分私,我藏兩分隱,弄得貌合神離,到頭來便宜了人家,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秋離沉沉地道:“這我明白,我姓秋的已經答應與瓢把子合作,自然便不會拆你的臺,拖你的腿,這一點,瓢把子尚要明察。”,於德壽忙道:“秋兄放心,於某豈是這等多疑之人?”面孔上浮起一抹僵硬後的古怪笑意,秋離低沉地道:“好了,我想談話該到此為止,明天的事情還多,咱們也需要早些就寢,好好將精神養足。”連連點著頭,於德壽站了起來,打著哈哈,道:“秋兄還請早點休息,明朗上天山,有勞秋兄之處正多!……”秋離灑脫地拱拱手,道:“好說好說,我們是彼此彼此。”又幹笑了一聲,於德壽側著道:“柴成,為周秋二位大哥引路。”叫柴成的黃衫大漢恭應一聲,走在前面,引著秋離與周雲自石邊的一道小門走了出去。
穿過一條小小的過道,來到旁邊的一間廂屋之前,柴成推開了沉重的白木門,門裡還掛著一張厚厚的灰色棉簾,掀開簾子‘,這位生得豹頭環眼的黃衫好漢躬著腰身,低沉地道:“二位大哥,裡頭請。”‘秋離笑著道謝,借周雲進入房中。這間廂屋,除了一炕,一桌,四椅,就只有一隻泛黃的租糙衣櫃依牆而立,此外,任啥擺設也沒有了。‘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著哈欠,秋離一下子歪到床上,疲乏地道:“今天搞得連閉眼的時間都沒有,可真累慘了……”周雲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低沉地道:“這些人哪一個也難鬥……”’輕輕以指比唇,秋離大笑道:“來吧,老友你放鬆一下,好好睡上一覺,明早,你的罪就受得大了。”周雲迷惑地道:“此言怎講?”手指輕敲著炕沿,秋離放低了聲音道:“師恩,舊情,同門誼,教裡情,而這些滲揉著仇恨,必須用鮮血去洗雪,你說,那外在的與內裡的痛苦可不很難令人承受麼?”周雲黯然了,他轉身暗啞地道:“是的,你說得對……這時間終將到來,我也期待了很久。但,既到眼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