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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

車拐進舒櫻居住的那條小街,準備夜市的小商販們,正熱火朝天的搭棚子、擺地攤,油膩的食物香氣和著雜七雜八的怪味撲面而來。車走得很艱難,有如蝸速,有幾個小老闆認出這輛黑色的賓士常出入這條街,插著腰,口沫橫飛地指著車,大聲議論著。

陳謠揉揉鼻子,打量著窗外,很詫異舒櫻住在上海這種特低廉的貧民區中,而詹安尼這樣的都市新貴在這樣擁擠雜亂的街道中穿行,連皺下眉頭都沒有,彷彿熟視無睹。

她似乎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但又說不清是什麼。

“啪!”詹安尼猛地剎車,陳謠沒注意,重重地撞向前座,直覺眼冒金星。

前面小街已到盡頭,往左轉,是幾幢破舊的公寓,一輛黑色的車徐徐地從小巷子中開出,差點和詹安尼的車撞上。

詹安尼把車往後又倒了倒,方便那輛車出來,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帥氣小夥子,白淨的面孔,劍眉星目,隔著車窗,瀟灑地向詹安尼行了個軍禮。可是他並沒有著急把車開走,反到下了車,看向巷子,象是在等人。詹安尼擰擰眉,街道很窄,不能兩輛車並行,小夥子的車不開走,他就無法動彈。

正僵持間,小夥子突然站直了身,臉色有點鄭重。

巷子裡走出一個懷捧花束的女子,穿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深咖啡色的呢質長裙,繫帶的短靴。手中的夾棉外衣也是咖啡色,寬粗的條絨布質,溫和而暖意。配上滿懷芬芳嬌豔的白色百合,看上去清新高挑得令人屏息。

陳謠眨眨眼,探詢地看向詹安尼,那是舒櫻,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如此正式打扮的舒櫻,她甚至化了淡妝,塗了口紅,這暱裙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她隆起的腹部,讓人只覺得她只是一個妙齡的少女般。秀麗的臉略顯蒼白,中分的直髮披至肩下,顯得是那麼的出塵脫俗。

在公司裡的舒櫻,很少妝扮自己,一件素素的廉價的孕婦服,是她正常的裝束。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還是因為某個特殊的人?

陳謠靈光一閃,很八卦的壓低音量,“詹總,那。。。。。。那是舒秘書的老公嗎?”她指著那個帥氣的小夥子,他一臉疼惜的神情,開啟車門,讓舒櫻坐了進去,還體貼替她把落在外面的裙襬放正。

詹安尼俊容緊斂,神情高深莫測,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的那輛車,車門合攏,車緩緩地從他的車邊上滑過。自始至終,舒櫻一直低著頭,看都沒看向這邊一眼。

“詹總,我。。。。。。我們還沒有和舒秘書打招呼呢!”陳謠叫道。

“不必了。”詹安尼手擱在方向盤上,口氣有點冷。那個男人不是巴薩尼奧,他不可能認錯的,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巴薩尼奧更帥更軒昂一些,書卷味也比開車的男子濃,這人是誰呢?舒櫻懷中的花是他送的嗎?她請假就為了陪他?

一個孕婦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那個象個吸血鬼陰魅的鋼琴師公然地向她表白,她在瑞士有老公,還有他痴痴傻傻的看著她,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詹安尼真是一頭霧水了,偏偏舒櫻中規中矩,又不是個不安分的女子,她非常深愛她的老公,他從不懷疑這一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現在全世界的男人愛好都一致了,偏向知性孕婦型?

不是這世界瘋了,就是他瘋了。

陳謠見詹安尼臉色有點可怕,咽咽口水,沒敢再說話。

詹安尼把陳謠送到最近的地鐵口,一言不發地飛馳而去。

陳謠看看明晃晃的太陽,不知是該回公司,還是翹班逛街去。

詹安尼漫無目的在高架上疾駛著,他原以為舒櫻單純如一張白紙,現在越走近,發現她居然很神秘。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不為他所知呢?

他不禁又點恨起她對他的疏離來。車開上揚浦大橋時,手機突然響了,詹安尼戴上耳機,瞟了下螢幕,是一個陌生的號,一接通,原來是肖白,問他有沒空出來喝一杯。

詹安尼情緒不算太好,猜想肖白這喝酒之意可能和夏心婷有關,不悅地說道:“如果是關於你表妹的事,這酒就免了。”

肖白一愣,笑,果真和他猜想的一樣,詹安尼與心婷之間是有過節的,“我們兩個的交情,不夠請到詹總裁喝一杯嗎?”

“你定個地方吧!”詹安尼冰著臉。

還好,肖白沒有約在“夜”,不過仍在衡山路,是一家裝飾得象艘古舊的船艙式的酒吧。

詹安尼遲到了二十分鐘,肖白一個人坐在吧檯邊已經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