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三十一,情場如戰場(二)

舒櫻猶豫了一會,走了過去,詹安尼輕輕環住她的肩,並沒有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只是埋進了她的脖頸中,嘆了口氣,“鮑西婭,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嗎?”

舒櫻身子有些僵硬,兩隻手無措地在空中揮了揮,平淡地笑了笑,“對,我很幸福。”她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聲音有點破裂。

“在美好的年華里,能夠和自己愛著的人一起生活,這就是幸福。有些人,比如我,縱其一生,不管多努力,都不可能有這一天的。”詹安尼自嘲地傾傾嘴角,站直了身,茫然地把目光瞟向外面的車道。

舒櫻簡直呆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詹安尼竟然會說出現這番煸情的話,他剛剛不是還得意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嗎,她轉念一想,怯生生問道:“你。。。。。。還愛著她嗎?”她聽清了詹安尼和梁清的一席話,知道是為了一個女人。

“她?”詹安尼冷冷一笑,“我的字典裡已經沒有這個名字。”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很煩梁清和夏心婷一再地把他往不堪回顧的往事之中扯,他也倦了在不同的女人間汲取溫暖的遊戲,他渴望一份天長地久的平靜,與一個人長相廝守,哪怕天天吃他並不喜愛的中餐。

但這個最看似渺小的願望,也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遙不可及。

舒櫻聽得一頭的霧水,理解不了詹安尼話中真正的意思,如果已經忘記,為什麼還要露出這樣痛楚的表情,為什麼還要失控地動手呢?他和那位先生都不是衝動的為女人打架的年紀了,這有些可笑,但也令她深思。

掏出手機看時間,不早了,想起和董健有約,她把包包收拾好,“詹總,我有事先走。”

“是去產檢嗎?你等我去換下衣服,馬上下來。”詹安尼用手撫撫蓬亂的頭髮。

舒櫻忘搖手,“不是,是我和別人有個約會。”

“很重要?如果不重要,鮑西婭,你就和人家改約個時間。”這一刻,他特別不願她離開他,既使她不屬於他,但只要她坐在他面前,他就會慢慢恢復平靜。

舒櫻咬了咬唇,低下頭,“詹總,這個約會對我。。。。。。。很重要。”

“是嗎?”詹安尼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你就早點去吧!”她永遠都不會因為他而停留的,從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舒櫻點點頭,有些擔心地看看他,他又背過身去,寬闊的背影看得讓她不知怎麼心痙攣了一下。

“詹總,其實幸福的定義對於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理解,如果交換一下角度,也許別人會覺得我並不。。。。。。幸福。”她把玩著包帶,輕輕地說。

詹安尼愣了愣,“那個別人太不知滿足了。”

舒櫻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在門口,她請陳謠有事幫她照應一下。陳謠扯住她的袖子,追問剛才怎麼一回事,她說我也沒搞清楚。

出了大樓,走到公車的車臺下,舒櫻看到一輛惹火的紅色轎車靚麗地停在SAN大樓的車道前,一個衣著時尚的嫵媚女子風情萬種地步下車,向保安比比劃劃什麼。

舒櫻覺得這女人看上去有點面熟,她皺起眉頭,想起是那天和肖白一起吃飯時,看到的和詹安尼舉止很親暱、洛飛說是罌粟、林蝶彈琴的琴吧“夜”的老闆娘寧曼曼。

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是男人,對嫵媚的美女都沒轍,保安堆起一臉的笑,急急地點頭,然後衝進大樓內,不一會,已經換好衣服的詹安尼一臉冷峻地出現在樓下。

寧曼曼噘起紅唇,玩味地打量著他青紫的俊容,笑了。

詹安尼只是聳了下肩,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寧曼曼開啟車門,詹安尼高高大大的身子跨進了那輛紅色的轎車。

轎車象一團火焰從舒櫻的面前疾速而去,車後飛起的塵埃遮住了舒櫻的視線,她一動不動站著,一顆西盟的清淚滴了下來,拭去後,她痙攣的心奇特地舒展了。

“舒小姐?”公車還沒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面前緩緩停下,車窗搖落,肖白的臉露了出來。

“你好,肖先生。”舒櫻禮貌地笑笑,走過去,“你在這邊有事嗎?”

“我想找你們詹總。”肖白瞟了眼她隆起的腹部,走下車。

“他剛剛出去了,你打電話和他重約時間吧!”舒櫻知道他們是認識很久的老友,“這裡他新的號。”她從包裡撕下一張便條紙,給他寫了一行數字。

肖白收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