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現在好象沒到下班時間。
“ 我去生化研究所有點事。”
“和我的工作室在一條路上,上車吧,我捎你一程。”肖白替她開啟車門。
舒櫻沒有推辭,“謝謝!”綁上安全帶,扭頭對肖白一笑。
“你老公還沒回國?”肖白髮動引擎,儘量把車開得四平八穩。
“快了,不過我媽媽這兩天要到。”舒櫻直視著前方。
肖白溫和地一笑,狀似無意地問道:“林老師最近好嗎?”
“她有好幾天沒給我電話了,這學期她課不重,鋼琴師的工作又辭了,應該不錯吧,興許戀愛了呢!”舒櫻順嘴說道,想起那晚林蝶打來一通關於愛上一個不可能相愛的人的電話。
肖白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顫,“她有男朋友了嗎?”
“呵,我亂講的。其實追她的人超多,但因為對以前的男友總是割捨不去留戀,她是個戀舊的人,愛活在回憶中,一時很難接受別人。”舒櫻長長地嘆了口氣。
林蝶外形清麗,性情又淡雅,只是初戀時所愛非人,不知不覺成了心口上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到現在,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肖白全身像電擊了一般,那個對他說“上帝不會讓一個人永遠孤單”的小林老師會有這麼刻骨銘心的過去?她並不是看上去真的那麼青春、陽光?
這個時程不是上下班的高峰,路上不堵,車很快就了生化研究所。
舒櫻謝過肖白,下了車,搖手向他道別。
肖白問要不要等她,她說不要了,她有可能在裡面呆很久。
肖白怔怔地看著生化研究所黑漆漆的門牌,點點頭,一臉深沉地開著車遠去了。
舒櫻真的在生化研究所呆了很久,董健送她出來時,天色漸漸暗下來,街景彷彿淡淡地染上了一層霧。
“這件事不要太急,五年可以,十年也可以,要把自己的身子養好、腹中的BABY照顧好。”董健叮囑道。
舒櫻過意不去的說:“不會拖那麼久的,我已經夠麻煩董所長的。”
“哪裡的話,你呀,”董健嘆了口氣,“真的挺倔,在八0後的孩子裡很少見。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儘管給我打電話,路上小心。”他為她攔下一輛出租,體貼地替她開啟車門。
舒櫻一再地感激,董健搖手,心疼地直眨眼。
車上,舒櫻搖出手機,明後天都要有事,她應該知會一下詹安尼。
詹安尼此時正呆在寧曼曼的寓所裡,一場瘋狂的纏綿剛剛結束,寧曼曼在浴室沐浴,他面色陰沉地站在窗臺前抽菸。
不知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別人,他非常賣力的投入了這場男女激情遊戲之中,當肉體的歡悅褪去,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感,心情反而更壞了。
手機在桌上顫動地轉著,這支新換的手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有點驚喜地奔過去。
“喂?”冷漠的聲音有一絲暗啞。
“詹總,我是舒櫻。”舒櫻的聲音,隔著長長的電波傳來,是依然如故的清雅恬美。
“嗯,有事?”他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想請三天假,有些私事要處理,可以嗎?”
心突地一沉,她怎麼從今天看到他和梁清打架後,事情就多了起來,搞不好後面又要來個辭職了,詹安尼不覺有點火大,“上班怎麼可以這樣隨意,一點規矩都沒有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不起,詹總,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舒櫻無奈地說。
“那好吧,隨便你。”他低吼道。
“親愛的,怎麼了,口氣好凶哦,也不怕人家會嚇著。”寧曼曼披著一件酒紅色的睡衣,楚楚動人的走過來,環住他的脖子,嬌嗔地搶過他手中的手機,不由分說地合上,“在我這裡,你要完完全全屬於我,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哪怕是工作也不行。親愛的,我有這個權利嗎?”
詹安尼冷漠地瞪著她,一言不發。
那邊的舒櫻盯著突然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呆呆地坐著。
三十二,情場如戰場(三)
寧曼曼有一點點的難堪,詹安尼臉冷成這樣,剛才那通電話,一定很重要,她這嬌撒得有點過了。但她可是久經風月場的人,很擅長力挽狂瀾。
她眨巴眨巴眼,身子一軟,把他推坐在躺椅上,自己順勢跨坐在他膝蓋上。沐浴露的清香,女人身上的熱氣,一陣一陣,呼呼地撲向詹安尼。室內只一盞淡黃的壁燈,光束柔柔的,寧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