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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別說那一屋子臣子瞧不下去眼兒,就連小猴兒這唯一的女眷都嚇著了。

眾人見皇帝震怒,連連轉了陣勢,一聲高過一聲的“皇阿瑪息怒。”“皇上息怒。”大殿上響起後,那佔了上風,把延琛摁在地上,狠狠摟拳頭的延珏都沒有停手,直到延璋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來扯他,延珏才收了拳頭,怒目大罵:“敢做就敢認,別他媽這麼窩囊,只知道跟娘們兒耍橫!”許是覺得氣,說了這話兒後,他竟又狠狠的照那早就黑青的眼眶子杵了一拳。

如此一來,那案几上本就一片鬱色的保酆帝是徹底怒了!只聽他‘啪’的將桌子一拍,怒聲喝道:“誰也不許管,都給我退到一邊兒,讓他們兩個孽子打!往死裡打!打死一個少一個!”

說罷,竟二話不說便上前與延珏扭打起來!延珏也不是服軟兒的,單手把小猴兒帶到身後,說了聲,“別摻合!”便動了拳頭與他支巴了起來,他打他一拳,他回敬他一腳,到後來兩個皇子竟打成了一團兒,打的難解難分,眾人這時才紛紛走上前來,有的真拉,有的假勸,更多的是一邊兒看熱鬧的人,那些趕著收被兩位爺兒打碎的茶碟兒的奴才們,嚇的全身哆嗦。

延琛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延珏這個他急的冒火,他只鑽涼氣兒抓他茬子的死樣兒,再加如今這兩口子一屎盆子扣他腦袋,他更是壓不住這個陣,再說了,大哥如今既然不攔阻他,便說明他與他想的是一件事,如今他這話說錯了就錯了,了不地皇阿瑪覺得他魯莽,可若是這麼便不了了之,不爭這個理兒,若是在皇阿瑪眼裡落得個‘心虛’二字,那才是大事兒,晃過神兒來,他直接火冒三丈的大聲喝道,“延珏,你夠了,你別給我欺人太甚!”

延琛氣的比著發誓的三根手指都直哆嗦,延珏面色也沒好哪兒去,把‘委屈’小猴兒護在身後,他冷著臉兒譏笑道,“我到不知,皇阿瑪在上,這我們又是誰?”

延琛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朝小猴兒吼完,又朝那個上前拉‘委屈的叔荊’入懷的黑麵延珏道:“老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咱們何必繞著彎彎腸子說,今兒當著皇阿瑪的面兒,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何必在這兒一會兒下藥,一會兒行刺的屎盆子往我們腦子上扣!我們從來不屑這等陰招兒!更別說什麼驚擾皇阿瑪的尊駕這等畜牲事兒!我延琛今兒就拿我這條命發誓,如若我們做了丁點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猴兒這話說的極為藝術,理所應當的便用整個葉赫家擋在了她的面前,果不其然,憋的那老四臉通紅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再想想她平日對自己那犀利的模樣兒,到最後竟氣的他噌的竄起身來,極沒深沉的與小猴兒大吼,“你少搬出家門來鎮我,我衝的也不是你葉赫一家,我今兒只說你老七媳婦兒,你平日什麼橫模樣兒,我會不知!你也用不著在皇阿瑪跟前兒裝乖巧懂事,我今兒算是看出來了,合著你與老七一個狼一個狽,早就埋伏好了,等著如今的借箭打靶,落井下石!”

“四哥介話說的好生犀利!”反正平日‘犀利之名’在外,小猴兒也沒慣著他,只是當著皇帝的面兒把那些個被操來操去的大爺,二大爺,妹等親戚都暫時關到了屋裡,撇過頭來,像是氣急了似的與延琛道,“四哥教訓弟妹,弟妹自是不該還嘴,可我雖嫁做人婦,卻也頂著家門的榮光,我葉赫家雖不是皇親國戚,可幾代鐘鼎,也是覺無誑語扯謊的不正家風!”

延琛本就惱,再瞧這個平日跟他匪裡匪氣的死丫頭在皇阿瑪面前裝乖賣巧,就更是一番忿恨,也不管他一個大小猴兒正正十歲的哥哥說著話多不合適,就直接風言風語道,“我打聽你一個娘們兒做甚!哪有娘們兒不向著自個兒爺們兒的!”

半蹲太累,小猴兒索性直接撲通一跪,直愣愣的用‘單純直爽’的眼神看向皇帝,說道:“回皇阿瑪,叔荊年幼不懂事兒,原本原本爺兒說狩獵秋獮原是爺們兒的事兒,不肯帶臣媳過來,可叔荊又一門心思想瞧瞧秋獮是何等壯觀,於是才私下做了決定,逼著府上一個小太監跟臣媳換了衣裳,偷偷跟了隊伍來,怕爺兒惱我將我送回,這才打算出了懷柔境再與爺兒說,可誰知,才出了懷柔境,爺兒便夜夜連傳數次恭桶,便是夜夜清水,臣媳也一心惦記,便沒有與爺兒言說,繼續扮作伺候出恭的小太監,暗中察探,直到後來察覺小柴子有異,介才與我們爺兒說與,而爺兒恐臣媳胡鬧之事惹皇阿瑪不悅,這才憋著不說。”說了這,她又倏的轉過頭與一直冷哼的延琛說:“四哥若是不信弟妹所說,大可現在就譴人去我們殿裡問問,弟妹這話兒才說,也來不及去囑咐下人應和,此時去打聽是最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