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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加身,氣宇不凡,對著大軍慷慨陳詞一番,言之灼灼,頓時令三軍群情激奮,震臂動戟,陽光下一片冰稜閃動,寒芒四起,威風赫赫,氣勢如宏。

但見兩個大將,一人手執楚淮王旗,一人手執寫著“誥”字的大旗,用力一揮。姜玉誥拔劍直指長空,大吼一聲,“繳殺妖孽,救出楚王!”

眾人齊吼,“繳殺妖孽,救出楚王。”

聲震四野,似無人能擋的氣勢,激勵了三軍每一個將士。

而站在高臺一角的輕輕,她隱身在華真身後,依然全身覆以黑色鬥蓬,看到這一幕時,不由牽了牽唇角,扯出一抹嘲笑來。

他們要繳殺妖孽,卻不知,自己已被妖孽算計得透徹淋漓。此番突然襲王都,也不過是進入早就預計好的樊籠,任人辱殺。

奕哥哥,你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害你母親徹底瘋掉,又讓你還在孃胎中就深受劇毒之苦的王后的。當然,你更不會讓這個唆使老四、老五羞辱你的罪魁禍手,輕易死掉。當我知道這些事之後,我就決定要幫你剷除掉他們。

可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插手,這些都是你最痛苦、最陰暗、最見得不光、最無法磨滅的、被你視為無比骯髒的過去。而且,他們也在悄悄地、不著痕跡地影響著我們的現在和未來。

我知道,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讓我去做。

從那一次為了給你找治腿的藥開始,你就已經心存愧疚,萬般地不願我涉險。這個心結如此之深,當時我竟然沒有發現。直到華真被我逼出了真話來……

那晚,姜霖奕將西秦王后的話題岔開後,她就心中有疑,可她一回憶逃出巴子國後的事,就感覺頭疼得慌,心底直覺地排斥著什麼,讓她自動退縮回來,不再去想。後來,姜月盈總是不經意地透露那些打擊她和姜霖奕情感的話,還故意放姜玉誥進王府,她越想越覺得有問題。那段模糊的記憶,似乎她自己也想逃避。

為此,她單獨見了華真,還以花氏一族族長之名,軟硬兼施,終於讓他吐了實。

那一刻,她心疼如絞,未想到他又對她施了催眠術,隱瞞了所有實情。所以,後來她跟他起了爭執(可詳見33爭執一章),她說了那麼多,他依然沒有透露一點實情給她。她就知道,他那個心結是多麼的沉重,才讓他回了楚宮後,性情似乎大變,對她不再如以前那般信任放心。

她明明知道,他心底深刻的擔憂。

姬鳳傾,不僅是她心底的一抹傷,亦是他的心頭刺。他答應過她,不會殺姬鳳傾。但也在他答應她的那天起,這個結,真正成了死結。

―我知道,你心底最愛的還是姬鳳傾。那晚從邊境救你回來,你喚了她整整三百次。要我,不要殺他。―

那晚,他被她刺激到,將一切說出。她亦後悔,那樣血淋淋地挖出他的心傷。

可是為時已晚,她只有將計就計,不見他,燒婚服,還在中秋夜宴上演了一齣戲,讓姜玉誥以為他們倆的關係真的被他們挑唆離間成功。即時,她上酒樓,喝悶酒,發牢騷,也早讓花兵們探到當日姜玉誥會在那裡會見世子黨人,才早早讓酒肆老闆做的安排,那老闆是宣於謹的人,自然也是她的人,絕對將戲演到逼真得沒有半分破綻。

他的計謀雖然周密,但姜玉誥的狡猾陰戾也不下於他,那晚要不是她提前種下雙龍蠱毒,恐怕姜玉誥見到姜霖奕跪於楚王面前的情形,就已經幡然醒悟。所以要逼其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徹底頹喪,她必須冒險一試,向宣於謹索了蠱毒來。當時,宣於謹當然告誡過她,此蠱毒的怪異和不確定性。但為了完成他的心願,除去他的心結,她必須將奪宮一事,做到更加安全保險。只是臨時沒想到會有人跑來燒少君府,害她中場做法吹笛,換了幾個地方,還被突然冒出來的不知是哪派的刺客追捕,又傷到了眼睛。

要殺掉姜玉誥,在幾年前,他奪得江陵城,又得封天下第一少君時,已經非常容易了。

為什麼他要這樣慢慢地,看似大費周章地進行這一切?

她恢復記憶後,前後對他的瞭解,已經非常清楚他陰戾的性格,和這其中緣由。

王后和姜玉誥母子,折磨了他和母親數十年,他怎麼可能讓這樣的敵人,輕鬆的一刀就去見閻王。先不說真要折磨姜玉誥母子數十年,以報當年仇恨,至少不會讓他們簡單就死去,只是一個弒君謀逆之罪,太便宜他們了。他們即將失去的,將會更多,這二十萬大軍的擁戴是其一,楚王心是其二,民心是其三,還有最重要的親情,姜玉誥雖然奸惡,也是個人,他對母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