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死抓著僕人的手,叫道,“讓我見蘭公主,我是鮮花軍團的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報告。快!”
守門人一聽也有些嚇到,但現在全城戒嚴,他不敢隨便就放人進府。
“你……你憑什麼說你是蘭公主的人,萬一……萬一你是……”
“你告訴他,花綸有急事稟報。那個……跟她提一句,什麼動物最愛問為什麼!她就知道了!”
守門人想想,雖然有些奇怪,但立即關上了大門,前去稟報。
未料,他半路遇上剛想出門的姜月盈,姜月盈偏就聽到了那關門前的最後一句話,知道是輕輕的人,美眸一轉,便走向了守門人。
守門人垂著頭報明瞭事後,即被姜月盈說了幾句,嚇得直打顫,不敢怠慢,轉頭喝來幾個護院,出了門去。
姜月盈站在院中,聽到門外傳來的喝罵、毒打聲,唇角笑意嫣然,一如天空熾亮的陽光,蟄人眼眸,卻無一絲溫度,冰冷森寒。
哼!誰叫那女人不守本份,這個時候還胡亂跑。找不著人啊,活該。
守門人回來時,躬身道,“郡主英明,那人確實鬼祟狡猾,溜掉了。若非郡主,小的真是犯下大錯。謝郡主不罰之恩。”
“奸細沒得逞就好。你且去忙你的,以後再有亂報名的人來,一律不準進府,直接打發了就是。”
“是是,小的明白。”
姜月盈笑笑,轉身離開了。
她一走,牆角里鑽出了一狗一女娃。
芝芝拉著阿金的長毛,不安道,“阿金,現在媽媽不在,花綸叔叔被打跑了,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怎麼辦啊?”
阿金汪汪地叫著,芝芝索眉沉思,突然一亮,“快,我們去找爸爸,爸爸一定有辦法。”
一人一狗急急離開了,卻不料,這一道訊息的遲到,掀起了一場喧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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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輕輕端坐一旁,叩了叩手上的茶盞,並沒有喝入口中,只是輕輕嗅了嗅。
姜玉誥掀簾進帳,正看到輕輕抬起玉白的小臉,多日不見,心中不免竟有些緊張,當見著時,心忽然就落下了般,才突然發現,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擔心她。
他大步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你瘦了!”
她蹙眉,想掙開他的手,他偏又一緊,她別開眼,只道,“我來,不是跟你說胖瘦的。”
他瞧出她的彆扭,並非真是討厭,心下一喜,便坐到她身邊,將冰冷的小手捂在掌中,她垂下的眼眸看著那隻大掌,突然有些恍惚。
他抬起她的小臉,又不禁說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來,“你眼睛已經好了麼?”
她別過眼,不看他,“託九公子的福,那把大火沒有曛瞎本宮的眼。”
他一怔,急道,“輕輕,你相信我,我沒有派人燒府,我只是讓人去抓……不,想接你出來。因為我知道他一直囚著你,你的性子,定然不喜歡這般。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他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帖,她怪嗔一句,雖然面上不滿,但卻悄然紅了雙頰。他越看,越覺得自己有了希望般。但時下一想,又覺得有些異處。即問,“你是怎麼離開王都的?是他……讓你出來的?”
“當然不可能。”聞言,她生氣地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站起身,走到一邊,才道,“我現在眼睛已經復明,要逃出他的禁錮,並非難事。他得了黎元子真傳,我亦有鬼溪老人傾囊相授,未必見得我就比他差,非得屈居於他的糜翼之下。”
她口氣倨傲不矣,回眸時,冷定的目光,令他心中的猜測瞬時成真,一股興色跳進眼中,當映著她眼中的絕然時,轉換成一團熱烈的火焰。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高陽公主現在三王府中。他已經潛人去向丘齊國搬救兵,而藉口當然是你的三日屠城之計。楚王極愛這個女兒,如今,女兒危在旦夕,且未來的國君女婿亦同陷危機,齊王定不會坐視不管。”
聞言,姜玉誥大震,面色倏然冷白下去。
第2卷 第40章 奪宮精
一個低沉的號聲響起,兩個士兵站在搭起的高臺上,拿著牛角吹著集結號。
校場下,鎧光刃峰灼灼,無數黑甲戰士迅速集合成一塊塊方隊,沙沙的腳步聲踏得整塊大地隆隆作響,揚起黃塵如龍,間夾馬嘶金鳴,一股凜凜的煞氣使得高掛的豔陽,也被蒙上了一層冷戾的灰雲。
前方點將臺上,姜玉誥一身明黃鑲龍騰雲大麾,已算王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