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的。”荷花滿口應承道。
農村擺壽宴雖說講究不少,但大多都是討好彩頭的,並花不了多少銀錢,畢竟比不得那些個城裡的有錢人。
壽堂就設在了自家院子裡,坐北朝南地搭起綵棚,棚柱上貼著齊錦棠寫好的壽聯人增高壽,舉杯同歌無量福;天轉陽和,開杯共醉小陽春。”
北方農村的房子,雖然也是三開間兒的,但是進門就是灶間,並沒有南方那樣的正廳,所以荷花乾脆叫人在院子裡正南正北地搭了個壽堂,門口掛上荷花特意打南邊兒帶的蘇繡壽簾,繡的群芳祝壽、五福捧壽等喜慶的圖案,北面正中貼著一個紅底兒黑字撒金的壽字。壽字下面安放供桌,正中供著延年壽星君的神碼兒,另有香爐、壽蠟、蠟扦兒等什物。兩端留著地方擺壽桃、壽餅,正前方的地上鋪著大紅氈墊和圓形的繡墊,方便兒女上前叩拜祝壽。
壽堂裡安置了兩個八仙桌,是當日自家長輩和村兒裡有頭臉人的位子,外面的喜棚裡也都擺好了桌椅板凳,用來招待村裡的賓客。
家裡都收拾好了,齊錦棠又陪著和荷花去城裡聯絡廚子和打雜兒的,要提前一晚就到齊家村去做準備。可巧在城裡正遇到剛趕的博榮一家還有栓子。
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回了家,方氏許久沒見兩個,一邊歡喜一邊抹眼淚,幾個人少不得是一陣勸慰,栓子在旁邊又是說笑話又是耍寶的,總算是把方氏給逗得笑了,還捱了兩巴掌拍打。
祝永鑫那邊早就把寶兒和栗子抱在懷裡親了一圈兒,很快就被方氏推開道你剛從地裡,別往孩子身上蹭咕。”
“我就是去地頭兒看看,又沒下地幹活兒,衣裳都是早晨新換的。”祝永鑫連忙分辨道,“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倆孩子,想得慌嘛!”
方氏拍拍寶兒的頭眼瞧著都是大姑娘了,奶奶都抱不動了。”轉身看著栗子想要伸手去抱,卻被寶兒一把攔住了。
“奶,他看著瘦,其實身上的肉緊實著呢,您可別抻著腰。”
“那也親一口,就不抱了。”方氏跟兩個孩子親暱了一會兒,便道,“你二姑家的團團和圓圓都在西廂房呢,你們幾個小的去玩兒,寶兒你年紀最大,好生看顧著點兒。”
把幾個孩子都打發走了,方氏這才問老2這次不?”
“自然是的,我訂親都快一年了,兩個人還誰都不著急,我尋思著,給爹過了大壽之後,我陪著你們跟他一道去京城,一來是讓爹孃看看新,二來訂親都一年了,那兩個人還誰都不著急,這麼拖著時候是個頭?依著我,今年裡選個好日子趕緊把婚事兒辦了,你和爹也好早點兒再抱孫子。”
“這個是正事兒,這樣最好了!”方氏連連點頭,然後忽然看到栓子踮著腳想往外溜,揚聲道,“栓子,你鬼鬼祟祟的打算幹去啊?”
“我……我去上個茅廁……”栓子陪著笑說。
“剛進門的時候不是去過了。”方氏半點兒不為所動地說,“你別以為離家遠我就不你在外頭樣兒,沒少給你大哥和二姐惹禍吧?無不少字”
“沒有,娘,我可老實了。”栓子連連辯白道,“不信你問我二姐,我可是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呢!”
“我早就說,你若是想做生意,回家來做不也是一樣?家裡如今有地也有鋪面,還蹦躂不開你是咋地?你若是喜歡南邊兒也行,找個好地方安安穩穩地定下來,總這麼東跑西顛兒的算回事。”方氏平時也見不到幾個孩子的面兒,只能互相寫個信,如今總算是見到面兒了,便把平日攢在心裡的話一股腦都說了。
“娘……”栓子蹭到方氏身邊,一邊撒嬌耍賴一邊用眼神兒向荷花求救。
荷花開口勸方氏道娘,咱們這邊小地方,跟南方那水路港口的確差得遠呢,買個店面的守著的確穩定,但是也做不出大出息,栓子如今看著沒章法,其實反倒靈活機動。而且他精得很呢,大宗的生意都是圍著大哥管轄的範圍內做的,上頭有人關照著自然是不一樣的,若是買鋪子做,一旦做大了少不得要上下點孝敬,賺的那點兒銀子都不夠填塞那些官員的。”
“就是就是,娘,你看我二姐都這樣說呢,我自個兒有分寸的,而且還有建羽哥和大哥看著我,不會有事兒的。”栓子荷花在家裡極有分量,見方氏態度有所軟化,趕緊趁熱打鐵地保證道,“我絕對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只老老實實做本分生意,娘你放心!”
“行了,我了,兒大不由娘,你在外頭自個兒多加,凡是別亂來,多找你大哥和你二姐商議。”方氏的眼神略有些落寞地說。
荷花見方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