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做。”朱翊鈞也略顯氣憤地說道,“這些蛀蟲,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當真是該好好嚴懲。”
張凡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禁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到時候那四成銀子,我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啊!”
第一百一十章 送禮要收
天越來越熱,離出海商船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張凡如今也是越來越忙了起來,倒不是他又多少公務需要處理,而是江南各地的官員都知道張凡來這是幹什麼的,所以很多人都來到揚州拜見這位朝廷新貴伯爵。
這裡面自然大多是由揚州鎮守太監劉山出面牽線搭橋,不過每一次劉山帶著人來見張凡或者邀請張凡去府上敘話的時候,那個駱靈兒總是在場。一開始,張凡心裡也是知道劉山想利用這個駱靈兒來幹什麼,只是他並沒有拒絕罷了。哪知這駱靈兒的風情當真是無人可擋,張凡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麼一點一點地陷進去了,然而每當他自己發覺的時候,他的內心裡竟然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再加上駱靈兒每次在張凡面前做些明裡暗裡的挑逗,而張凡又不是柳下惠,自然是沉迷了進去。
不過這可氣壞了映月。那日劉山帶著蘇州的鎮守太監魏源來見張凡之時,駱靈兒也在,那是映月第一次見到駱靈兒。小丫頭雖然在暗地裡將自己和她比較了一番,倒是有些自愧不如,不過映月覺得自己起碼佔著年輕的優勢,於是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美豔女子並沒有多少敵意,只是微微有些羨慕罷了。
可是漸漸的,映月發現這個駱靈兒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挑逗著自己的心上人,這可氣壞了她。映月為人很是直率,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於是,當天晚上,映月就搬出了張凡的房間。張凡著實過了幾天煎熬中卻帶著一絲綺麗幻想的日子,雖然總是受映月的氣,可也沒怎麼在意。
之後幾天,映月又不再生張凡的氣了。小丫頭並非不通情理的人,她知道張凡並非柳下惠,只是擔心張凡被那駱靈兒騙了。於是映月開始了對駱靈兒的敵視,每次見面雖然還是眉開眼笑的,可是每每看著駱靈兒的眼神總是帶著厭惡,偶爾的對話間還充滿了冷意。
駱靈兒自然能看得出來映月這個姑娘是為了什麼對自己不滿,可是劉山既然吩咐了她,又有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在他手上做人質,駱靈兒只能在心裡對映月說句對不起了。
這些只是感情上的問題,剩下的就是官面上的虛與委蛇。張凡很是奇怪,好像自從自己當官以後,所碰上的事情都是以前不管是看電視還是讀史書、還是親耳聽這些歷史人物訴說都不曾見過的。就好比如今的他執掌錦衣衛,本來他的身份眾官員躲避還來不及。可是如今倒好,這些人因為自身性命以及比之性命彷彿都重要上三分的錢財之物而對張凡趨之若鶩,似乎是選擇性的忘記了張凡的身份。各種送禮獻銀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張凡心裡自然清楚他們這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有隆慶的御令在手,這次當真是防守腐敗了一把,不管你送什麼來,張凡都照收不誤。而對於那邊,不管是劉山還是各地前來拜見張凡的官員們心裡也都清楚的很,他們也明白張凡知道他們的心思,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彷彿樂此不疲地前來“拜見”欽差大臣。
直到據福建傳來的訊息,第一條歸來的商船就要在三天後進港了,那條船的船主是一位蘇州的商賈,所以這船也就是直接開到蘇州來。這股送禮風波才停了下去。終於可以閒下來的張凡讓人將那些東西一清查著實嚇了一跳,且不說數量巨大,很多東西都是張凡甚至朱翊鈞在宮中都沒有見識過的物品。張凡專門讓伯父找了懂行的人來估價,估出來的價格讓在場的幾人下了一跳。
“這……”張玉方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是幾位懂行的當鋪先生估算的價格。
“怎麼了伯父?”張凡奇怪地問道,他除了初次回家的那日,平日裡卻是沒見過張玉方有這種表情。
“你自己看吧。”張玉方將手中的紙條交給張凡。
張凡接過來一看,也是被驚呆住了:“伯父,這……這是真的嗎?那幾個當鋪請來的先生不會是弄虛作假吧?”
“這點反而放心,這幾人與我平日裡也是有點關係的,斷然不會如此作弄與我。而且這幾人都是做了多年的老手,絕對不會看錯的。”張玉方很是肯定地說道。
“那這……也太誇張了吧!”張凡有些不知所措。
“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面色如此驚慌?”正在這時,朱翊鈞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張凡那張不知所措的面孔,不禁問道。
“太子殿下。”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