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錦衣玉食,可鈞兒就不覺得有些偏薄他了嗎?我想讓他去學習,而且我當年第一次見努爾哈赤的時候便發現此子小小年紀冷靜的很,若好生教育一番,兵法韜略,將來必將成為我大明的一員虎將。而且,聖賢之書也不可不讀。鈞兒,不管你如何欣賞他,他始終是個異族人,而且他的父親、祖父皆是被我大明的軍人誤殺。要是說他當真沒有一絲恨意,我不相信。聖賢之書也許在鈞兒看來有些無聊的緊,可是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辦法,讓他忘記仇恨。”張凡作為一個狀元出身的人,其對書本的理解早已不是沉迷,而是旁觀的態度。他自然知道中國禮教、聖賢是最好的同化工具。
“老師的意思我明白了。”朱翊鈞聽了張凡的一番話後說道,“我答應老師。”
“如此就太好了。”張凡看到他答應了下來,也十分高興,“不說這些了,既然鈞兒來了這裡,有不肯回京城,不知有何打算。”
一聽到張凡說起這些,朱翊鈞立刻高興起來:“嗯,我這次得了爹的同意,自然要好好在這裡看看,也好看看眾生百態。”
張凡聽了他的話,心中小小地鄙視了朱翊鈞一番。說是看看眾生百態,意思是身為儲君的他想要體察一番民情。可是張凡又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只不過想好好的大玩一場。張凡看著朱翊鈞那雀躍的身影,不由得想到他在宮中那股子謹小慎微的太子威儀,心裡覺得這恐怕才是朱翊鈞最真實的模樣。
“只是鈞兒來的倒不是時候,江南夏日炎炎,正是最熱的時候。”張凡說道。
“老師說的是。”朱翊鈞端起面前的冰鎮酸梅湯喝了一口,很是舒爽地感覺瞬間讓他感到一絲愜意,“這裡和京城當真是不同,也實在是太熱了。”自小就生活在北方的朱翊鈞自然是不習慣江南夏日的天氣。
“鈞兒若是實在覺得熱了,這揚州城外有座大明寺,端的是避暑的好地方。”張凡說道,他的潛在意思是讓朱翊鈞不要來打擾自己。
“不去不去,那和尚的廟宇有什麼好去的。”朱翊鈞絲毫沒有聽出張凡的意思,只不過他更加不喜歡寺廟。
“這可怎麼辦!”張凡心中十分難辦,“這小子在這,那還不得壞事。”
半天,張凡腦中靈光一閃。他將隨身的一個錦袋拿出,在朱翊鈞好奇的目光下,將那方準傳國玉璽拿了出來,放在了朱翊鈞面前的桌案上。
“老師,這是何物?”朱翊鈞看著面前的東西,問道。
張凡隨即很是殷勤地將這方玉璽的來歷傳說告訴了他。朱翊鈞聽了之後大驚,他身在皇家,不是沒有聽說過傳國玉璽的傳聞。他也知道自己的祖先,那位傳奇的洪武大帝一身所憾的幾件事中便是有傳國玉璽這一件事情。若是……
“老師,你……你能確定嗎?”朱翊鈞說話間,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這真的是那方……可是老師為何不回報爹呢?”
“唉,自打傳國玉璽在後唐之時失蹤之後,各朝各代都出現過不少傳國玉璽,光是我大明開過百多年,平均下來沒十幾年便會有一顆傳國玉璽出現,只是最後都被認定為假物。”張凡無奈地說道,“我遇上的這方雖然一切特徵都與那不管是正式還是野史上記載的傳國玉璽體貌相當,可是我還是不敢就這麼彙報上去。畢竟你爹爹手下的那些人也是被他們的前輩給弄怕了。”
“這倒也是。”朱翊鈞說道,他也聽說過不少假冒傳國玉璽的傳聞。如今聽張凡這麼一說,眼神中的熱切也就淡了下去。
“不過鈞兒不必煩惱。”張凡說道,“我家中的師傅說過,此物的雕刻起碼也有千年歷史了。而且上面的文字明顯就是仿造傳國玉璽所刻,可見必定是帝王家使用的事物。而且,這方玉璽的真實性很大。”
“老師說的是。”朱翊鈞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此物是帝王家事物,如今鈞兒在此,此物就交與鈞兒保管。”張凡說道,他是想給朱翊鈞找個事情做做,免得窮極無聊的他妨礙到自己的工作。
“既然老師這麼說,鈞兒就接下這件事情了。”朱翊鈞絲毫不知張凡的用心,很是高興地答應了下來。隨即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璽還裝進原來的錦袋中,貼身放好,那神情彷彿是保護著什麼貴重於生命的物件一般。
這件事辦妥,朱翊鈞又說道:“老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這次來時徹查海關稅務的,再有幾日,那些出海的商船就要回來了。”張凡說道,“如今正是要開始工作的時候了。”
“老師儘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