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松島麗子身後,兩人都默默的望著金玄白,沒有一人敢貿然開口。
金玄白把黑衣女子闖進天香樓之事,說了出來,當他提到那個女子以田中春子的模樣進入怡園時,田中春子禁不住驚撥出聲,道:“少主,那不是婢子,我一直留在這裡……”
服部玉子眼中射出有如刀鋒似的光芒,落在田中春子身上,叱道:“春子,禰太放肆了,少主沒有說完話,豈可插嘴?”
田中春子嚇得趴伏在草蓆上,顫聲道:“婢子知錯,請主人原諒,下次再也不敢了。”
服部玉子道:“麗子,暫且記她十下藤條,若未找回美黛子,一併施刑,絕不寬待。”
松島麗子伏在草蓆之上,應了一聲。
金玄白想起那天夜裡所見之事,曉得田中春子這下麻煩大了,若是找不回田中美黛子,恐怕這十下藤條的鞭笞之刑免不了。
他還以為服部玉子是因為看到自己胡作非為而耿耿於懷,以致遷怒在田中春子身上,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開口替田中春子求情,只得默然以對。
服部玉子罵完了田中春子之後,很快便恢復正常,她看到金玄白一陣沉默,躬身磕首道:“都是妾身管教無方,以致家中失了規矩,請夫君懲罰妾身。”
金玄白嚇了一跳,道:“玉子,事情沒有這麼嚴重,輕鬆一點。”
他略一猶豫,道:“如果禰是因為我的荒唐,而心中不悅,儘管說出來就是,不必遷怒他人,知道嗎?”
服部玉子恭聲道:“賤妾心裡平靜如水,沒有絲毫不滿,反而要感謝夫君救了白蓮她們八人的性命,唯有如此,她們才能繼續活下去。”
金玄白一怔,問道:“禰說的話,出自真心?”
服部玉子頷首道:“賤妾之言,句句真實,可以向八幡大神發誓,絕無一句虛假。”
金玄白吁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加上……所以才會酒後亂性,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很對不起禰和冰兒她們。”
服部玉子道:“這樁事情,夫君不必放在心上,至於玉馥妹妹和冰兒妹妹她們那裡,能不提,就儘可不必提,免得她們醋勁大發,反倒不妙。”
她的嘴角漾起一絲笑意,道:“夫君可記得,妾身曾經不止一次的跟你提起,要把白蓮她們收為妾侍?”
金玄白點了點頭。
服部玉子道:“她們聽到了朝廷的機密,隨時都會喪命,只有這個法子可以救她們一命,除此之外,便只能和錦衣衛張大人翻臉了,可是事情若是走到那個地步,你不但丟了前程,恐怕整個天香樓也會毀於一旦。”
服部玉子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說來說去,這是最好的結果,夫君你既保住了爵位,又多了十個妾侍,豈不是一舉兩得?”
金玄白小心地問道:“這麼說來,禰不會生氣,也沒有吃醋羅?”
服部玉子突然笑得跟春花一樣的燦爛,道:“妾身怎會生氣?我應該很高興才對,因為白蓮她們八條性命保住了不說,天香樓也淨賺了一萬兩銀子。”
金玄白失聲道:“什麼?天香樓賺了一萬兩銀子?”
服部玉子頷首道:“兩個時辰前,張大人已派人和麗子商量,要付出一筆錢,買下白蓮等八位清倌人,替她們贖身,麗子當時開價每人二千兩,結果他們說是買下來送給金侯爺作為侍妾,所以麗子打了個折扣,只收了他們一萬兩白銀,這下豈不是既保住她們的性命,又讓天香樓賺了一萬兩銀子?”
金玄白怎麼想到會有這奇怪的事情,覺得實在太過於荒謬,簡直令他都不敢置信。
服部玉子見他一臉訝異之色,微笑道:“相公,你如果不相信,問一問麗子就可以明白了。”
金玄白側首望向松島麗子,見到她微笑頷首,不禁生起一種被出賣的感覺,不過,面對這兩個美麗的女子,他也實在無法生氣,反倒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服部玉子繼續道:“相公,由此可見,張大人對你極為看重,不惜花費巨資來攏絡你,唯恐會逆了你的心意,就因為如此,知府宋大人也要蓄意的巴結你,這回姐妹們收下他所送的金珠首飾,價值不菲,以後你也得多照顧他才對。”
金玄白見她說來說去,又說到宋知府贈送珠寶之事,本想把事情始末和她說清楚,可是轉念一想,既然她們都很高興的接受了宋登高的饋贈,便不必再提此事了。
服部玉子見他點頭,繼續道:“除了白蓮、黃鶯她們八人之外,還有巧雲和瓊花二人,不知相公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