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不但被社會認同,並且成為一些升斗小民的願望,是促成他們上進的動力。
什麼一夫一妻制?當時不但沒人講過,恐怕連想都不會去想,若是有人說出來,只怕也成為異端邪說了!
JZ※※※何康白不是惋惜女兒成為金玄白眾多妻子中的一個,而是替她排名太后面而感到有些委屈。
不過,當他望著那四個青春美麗的少女,在有說有笑的歡愉情況中,老懷也頗為安慰,認為何玉馥能和她們相處和睦,也是一種幸福。
至於她只能排名第六,也是件無可奈何的事,誰叫槍神、鬼斧、鐵冠道長他們,在十多年前,便已做了這個決定,要讓金玄白一口氣定下那麼多的未婚妻子?
他心中盤算了一下,把服部玉子、楚花鈴、歐陽念珏算進去,只是三個而已,不知齊冰兒怎會把她自己排為五夫人?
可是再仔細一想,鐵冠道長把自己幼妹的女兒也許配給了金玄白,他便為之釋然。
不過,一想到盛旬和自己的那段情史,他又覺得感傷起來,不由得揣測起盛旬的女兒長相如何,是像盛旬,還是像她的夫婿薛逢春?
接著,他為自己的女兒和盛旬的女兒將來會共侍一夫之事,覺得頗為滑稽,忖道:“這難道是命運弄人嗎?竟會讓馥兒跟薛逢春那廝的女兒都嫁給金賢婿……”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陡然聽到何玉馥道:“詩鳳,禰怎麼忘了?那支千里銳還留在傅姐姐那兒,我們拿來四處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大哥到了哪裡。”
秋詩鳳啊了一聲,笑道:“還是玉馥姐腦筋好,反應快,禰看我,站在這裡好一會了,竟然忘記了那件寶物。”
她抓著齊冰兒的手,領先躍下了屋,接著何玉馥笑笑地拉住歐陽念珏,道:“八夫人,我們也下去吧!”
歐陽念珏脹紅著臉,嗔道:“何姐姐,禰再胡說,小心老天罰禰,咬斷舌根。”
何玉馥笑容燦爛,道:“會咬斷舌根的,首先是冰兒姐姐,還輪不到我呢!我才不擔心。”
她們說笑之間,飛身躍下了屋頂,把個何康白獨自一人留在屋上,將他視為隱形人一樣,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存在。
何康白覺得有些荒唐,苦笑了一下,自嘲地忖道:“這幾個小姑娘在一起,果真沒有我這個老頭子插嘴的餘地!”
他躍下了屋,進入了易牙居中,只見楚氏兄弟、田中春子等人在服部玉子的指揮之下,正忙著用酒壺從一個大木桶裡盛水,喂那些挑夫裝扮的差人們喝下。
何康白走了過去,問道:“傅姑娘,他們都中了魔門的迷魂藥物,禰灌他們喝水有用嗎?”
服部玉子道:“何叔,這些水裡都摻有藥物,服下之後,過了一會便可以讓他們清醒過來。”
說話之際,那八名原先在二樓服侍眾人喝酒的白衣花裙丫環,魚貫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每人手裡捧著個銀壺,也加入救人的行列,只不過她們有一半倒是忙著先救東主曹大成和胖掌櫃跟倒了一地的店夥計。
何康白目光閃處,只見齊冰兒、何玉馥、秋詩鳳、歐陽念珏四人都不在室內,抬頭一望,看到她們並排一起,站在大門口,連兵器都已拿在手裡,顯然是防止魔門徒眾再度侵入。
他心裡暗暗嘀咕,實在弄不清楚服部玉子是什麼來歷,除了精擅於易容之術外,並且懂得藥物之學,手下還有那麼多剽悍之徒。
眼看眾人忙碌,他也開始動手檢查那幾個轎伕的傷勢,發現他們全都胸骨斷裂,內腑破碎,六個人竟然沒有一個留下活命,看來金玄白下手還真重。
至於那原先被捆成人粽的太監和魔門中人,則都仍然昏迷不醒,其中一人原先傷勢便不輕,另外四人中有兩個撞在大柱之上,也有些外傷。
何康白把六具屍體拎著放在後窗邊,然後又把那幾個太監和魔門中人移到櫃檯邊擺著,雖然看到他們身上捆綁的繩子已被除去,卻鑑於他們個個已被閉了穴道,於是並未加綁。
他忙了一陣,陸續聽到一些怪異的叫聲從那些差人口裡發出,只見他們一個個醒了過來,都在大驚小怪的議論著。
何康白揚聲一喝,制止他們喧譁,然後沉聲道:“各位差官,請鎮定下來,請聽老夫一言。”
那些醒來的差人全都停住了話聲,一起把目光投向何康白,沒有一個敢吭聲。
何康白大略地把適才屋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各位身上的迷藥已解,尚請稍安勿躁,等待金大人回來之後,再作定奪。”
薛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