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爬了起來,朝何康白躬身行了個禮,道:“何老爺子,請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弟兄去做?你儘管吩咐就是。”
何康白略一沉吟道:“你帶幾個人到門口檢視一下,如果有屍體一起抬進來。”
他頓了下道:“除此之外,再派幾個人到巷口去問問那些巡丁們,查一檢視,到底是什麼人放這五頂轎子進來的。”
薛義應了一聲,點了幾個已經醒來的差人,一起往大門而去。
何康白走到剛才五位花衫婦人化為飛灰之處,仔細地蹲了下來,慢慢的查視地上的東西,結果除了看到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之外,其他什麼都找不到了。
他驚凜地忖道:“若非親眼目睹,恐怕誰也無法想像天下竟會有如此霸道的武功,難道這種武功便是火神大將所傳的?為何和傳說中魔門當年的火令令主離火真君的離火神功有類似的功效?難道火神大將和離火真君有什麼關連嗎?”
他算一算時間,發現魔門肆虐江湖是在四十餘年之前,後來不知何故,興盛之極的魔門,從此消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江湖。
如果火神大將和當年魔門的火令令主有任何牽連之處,那麼算起來該是離火真君的徒子徒孫了。
可是當年的離火真君除了以離火神功稱雄武林之外,還擅於烈焰掌法,如今那擅使烈焰掌的紅袍大漢傷在金玄白手裡,便可證明金玄白和魔門毫無關係!
何康白想到這裡,禁不住為自己的荒謬念頭而感到慚愧,因為事情擺在眼前,非常的明顯,那十名女子和十個轎伕打扮的壯漢,顯然全都是來自魔門的徒眾。
他們之所以出現易牙居,施放迷魂彈,目的便是希望悄悄的把那幾個魔門弟子救走,至於織造局的太監……他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啊呀,莫非那幾個太監都是魔門弟子?這麼說來,魔門消聲匿跡數十年,便說得通了!”
服部玉子看到他神色有異,自言自語,詫異地問道:“何叔,你怎麼啦?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何康白本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是一看到服部玉子那張美得出奇的臉孔,不禁想起她種種神秘之處,忖道:“會不會她才是魔門的弟子?以前聽師父說過,昔年寒星宗宗主便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門下數百弟子也都是女子居多……”
一想起那些剽悍的忍者,他便對服部玉子起了疑心,不敢把心中的疑惑坦言相告,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舊事而已。”
他往後窗行去,蹲在那六具屍體之前,準備檢查一下那些人身上攜帶之物,希望能夠藉此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因為魔門從武林中消失了近十年,如今又重現江湖,畢竟是一件大事,必須通知七大門派,會商出一個方法,才能避免江湖再度動亂。
就在他剛把手放在第一具屍體的上面,準備摘下那人腰際的布囊,檢查一下,卻聽到有人大聲驚叫道:“天哪!我怎麼睡著了?金大人呢?我還要見金大人……”
何康白站了起來,向那人行去,走了幾步便發現那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有幾分面熟,仔細一想,發現這個俗不可耐的傢伙,正是前晚在蘇州府衙之前看到的幾個商人中的其中一個。
他記得這幾個人跟東廠的人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禁有些鄙視地喝道:“你亂叫什麼?還不住口?”
那個錦衣人原先滿臉焦急,被何康白出聲呵叱,反倒鎮定下來,躬身作了個揖,道:“敬稟官爺,小人曹大成,是易牙居的東家,聽說金大人在小店宴客,特地趕來向大人致敬,此行並且還約了蔣大人和諸葛大人。”
他看了看樓中的情狀,心中忐忑道:“小人剛才在這一樓敬各位差官們喝酒,不知不覺喝多了些,不知小店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剛才王正英買了珠寶首飾,存心要巴結金玄白,唯恐曹大成上來攪局,自己阿諛奉承的醜態,被這個市儈商人看在眼裡,毀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威望,於是示意薛義設法留住曹大成,不讓他上樓。
薛義果真不負王正英所託,以敬酒為名,把曹大成留了下來,並且在他的示意之下,一人一杯,灌得曹大成醉得不省人事。
他被店夥計扶著躺坐在和掌櫃所坐的竹椅上,一直昏睡不醒,結果讓一名花裙女婢灌了兩口解迷藥的苦水,反倒把他弄醒了。
曹大成神智還未完全清醒,乍一見到店裡亂糟糟的一片,便開始著急起來,再一想到自己原先的目的是要上樓向金大人敬酒,如今店裡亂七八糟,唯恐見不到金玄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