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制動,以慢打快的道理,更不能拘泥於招式的變化,必須隨機應變,化有形之招為無形之意。”
井六月聽到這裡,“呃”了一聲,似有所悟。
金玄白道:“我所創的必殺九刀中,第一招叫迎風一刀斬,和江湖上流傳的‘力劈華山’沒什麼差別,不同的只是出刀的角度和力道而已。”
說話之際,他斜舉長棍,施出了迎風一刀斬。
隨著長棍急速的劈下,棍上所含的凌厲勁道激盪著腳下的青石板地面,未等長棍落地,塊塊青石碎裂開來,向兩飛濺而去,石板下的泥沙也同時飛旋揚起,形成一片塵霧。
等到碎石和灰沙慢慢落地,井六月只見一條長達丈許,深達八寸的土溝已霍然出現在眼前。
他駭然色變,抬頭望著斜舉長棍的金玄白,不知要如何才能表達心中的那份感受?
金玄白凝肅地望著他,問道:“井大劍客,你說我這一招是棍法還是刀法?”
井六月道:“是棍法也是刀法!”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我能不能說是鞭法?或者槍法?”
井六月大聲道:“當然可以。”
金玄白點頭道:“這就是了!”
井六月恭敬的磕了個頭,道:“謝謝大俠破除弟子的執,弟子領悟了!”
金玄白叱道:“呸!什麼領悟?你還是一個劍魔,談什麼領悟?”
井六月滿臉歡喜,道:“劍魔也好,劍痴也罷,何必拘泥?連我兄弟都叫我瘋了,我還在乎什麼?”
金玄白笑道:“你的臉皮真厚,被我罵了,還這麼高興,真是奇怪得很啊!”
他走了過去,把井六月扶了起來,問道:“你還想不想跟我學必殺九刀?”
井六月問道:“什麼必殺九刀?”
金玄白大笑,道:“你說的不錯,天下沒有必殺之刀,只有必殺之技,你總算明白了。
”
井六月點頭道:“弟子明白,在師父眼裡,一草一木都是必殺之刀,只要有意,刀刀必殺。”
金玄白斜眼睨了他一下,道:“你不要叫我師父,免得你以後為難,反而怪我。”
井六月一怔,問道:“師父這句話大有玄機,弟子不明其意,請師父明示?”
金玄白道:“我這回出江湖,有兩件事是一定要辦的,而這兩件事,都是與你有關,所以必須要先告訴你,免得你以後難做人。”
他揚首遠眺,道:“第一,我奉命要和漱石子一戰,並且一定要擊敗他!”
井六月聽到這裡,嚇了一跳,臉色一沉。
第二二六章
金玄白沒有看到井六月的臉色大變,頓了一下,繼續道:“第二,我在擊敗漱石子之後,還要把他的孫女納為小妾……”
井六月失聲道:“有這種事?”
金玄白回眸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邵元節和那些錦衣衛人員站在一起,原先見到他以木棍施展出槍法,逼得井六月招式發出一半,便又撤了回去,那種縛手綁腳的樣子,讓他們看了之後,對金玄白敬佩不已。
不過到後來,金玄白棍使劍法,以一招尋常的“丹鳳朝陽”,把井六月手中忍者刀擊飛之後,兩人之間的對話,便讓這些人聽得莫名其妙了。
就算邵元節少年時曾隨在華山掌門身邊,學過了一些武學的上乘心法,也聽得暈頭轉向,不明其理。
他心中暗忖道:“金侯爺是在打啞謎還是參什麼禪機?怎麼說出來的話,連我都聽不懂?”
就在他忖思之際,突然發現金玄白坦然的對井六月提出要和漱石子一戰之事,並且還說要娶井家女兒為妾。
他當下心頭一驚,趕緊走了過去,把話岔開道:“侯爺,貧道愚昧,能否請你解釋一下為何以靜制動,以慢打快的道理錯了?”
金玄白望了了一眼,道:“天下所有的武功,講的都是一個‘快’字,而這個‘快’,便是由力量產生的速度。力道不夠,速度一定快不起來,而力道之深淺,則與本身修為的深淺一樣,功深則力強,速度也就快了……”
他見到邵元節聽得出神,右手一按,把手中的長棍插入地中,雙手比了個太極之式,繼續道:“武當派的弟子,常常說四兩撥千斤,認為內家拳法,以慢制快,其實根本就是錯誤,因為以四兩之力絕對無法撥開千斤之力,慢也無法制快,武當劍法有所謂的‘敵未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這種說法,講的便是一個‘快’字,而非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