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快,這個道理你明白了吧!”
邵元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想要繼續問下去,卻聽到井六月鼓掌大笑,道:“師父,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才豁然開朗起來,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和我老爹說出這番話來,讓他也增加一些見識。”
邵元節愕然的望著井六月,難以置信的道:“井施主,金侯爺說要和漱石子一戰,難道你不介意嗎?”
井六月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我不但不反對,反而樂觀其成,希望能親眼目睹此一動人心魄的大戰!”
他高興地向前走了過來,道:“邵道長,你身為護國真人,何不安排一下,讓我師父和我老爹在北京皇城裡大戰一場”到時候轟動武林驚動江湖,豈不是美事一樁?”
邵元節錯愕地望著金玄白,又看了看井六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井六月聳了聳肩,道:“邵道長,俗話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又有人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老爹雄踞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已經長達三十年之久,早該換個人來做做看,否則武林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他咧開大嘴笑了笑道:“此外,私的來說,他老人家這些年來,由於好友的失蹤,心中的負荷極重,卻還要揹負著天下第一人的沉重包袱,未免太可憐了,所以我希望他能卸下這個包袱,從此安居家園,含飴弄孫……”
邵元節笑道:“井施主,你的想法果真和常人不同,竟然會希望漱石子老前輩讓出天下第一高人之位,真是讓貧道感覺意外。”
井六月得意地捋了下頜下短髭,道:“至於師父你想要納井家女兒為妾,更是件簡單的事,不管你看中哪一個,只要跟我說一聲,我一定負責促成這樁美事!”
金玄白聽到這裡,也覺得不可思議,看了看邵元節那一臉的驚詫錯愕,忍不住笑了出來。
邵元節定了定神,道:“井施主,你有沒有弄錯?如果金侯爺娶了你的侄”、“靈妾,你們的關係豈不亂了套?”
井六月一愣,道:“對哦!假使師父娶了我的侄女,我得叫她作師母還是稱她為侄女,這可麻煩了……”
他略一沉吟,隨即歡喜地道:“這樣吧!我只算是記名弟子,跟餘斷情那廝一樣,而金大俠娶的是小妾,並不是正妻,所以我們各叫各的,不用排什麼輩份,就不麻煩了。”
邵元節啞然失笑,道:“井施主,你真是夾纏不清,難怪會被人視為武痴,看成瘋子……”
井六月嚷嚷道:“把我看成瘋子的人,自己才是瘋子,江湖上不是說,江湖無歲,英雄無輩嗎?金大俠是真英雄,大豪傑,跟他談輩份幹什麼?我現在學的是人劍合一之理,若是計較這些俗套,豈不是永遠不能到達登峰之境?”
邵元節見他又把武功修為和人倫禮儀夾纏在一起,也懶得和他辯論下去,道:“侯爺,我們該走了吧?別讓賀神婆久等了。”
井六月興致勃勃的道:“師父,賀神婆是誰?你是不是要去和人交手?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就讓我隨你去吧!也好過找別人做幫手。”
金玄白猶豫了一下,只見邵元節搖了搖頭,還不住地眨著眼睛。
縱然他沒有明說,金玄白也知道他示意自己,不能將井六月帶著一起去緝捕魔門徒眾。
正在沉吟之際,只見一輛馬車從大街上緩緩馳來,一陣蹄聲中,已穿過天香樓前聚集的人群,往新月園這邊賓士而來。
金玄白遠遠看見車轅上坐著的掌鞭正是田三郎,而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個女子,竟是田中春子。
一見這兩人,金玄白頓時記起服部玉子在小園和室中所下的命令,忖道:“田春真的找到了曹家,替曹雨珊媽來了一萬兩銀子,供她繼續豪賭下去?”
他不明白這些蘇州的富豪人家,為何會如此放縱自己的閨女,竟然任由她在外豪賭?心中倒頗為好奇,田中春子究竟有沒有拿到那一萬兩銀子?
看到了井六月也翹首遠望,金玄白乾咳一聲,道:“井六月,我和邵道長要去辦正事,你不用跟去了,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井六月躬身道:“師父,弟子能不能見一見餘斷情?”
金玄白道:“他現在傷勢未愈,正在養傷期間,你就別煩他了!”
井六月頷首道:“是!弟子就坐在那株大樹下,等候師父回來,順便也可以沉思一下師父的教誨。”
金玄白揮了下手,道:“你去吧!記住,別再進入園中,以免發生什麼誤會,惹出事端。”
井六月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