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井六月望了金玄白一眼,又看看風漫天,還準備多說兩句話,金玄白卻是揮了下手,道:“六月,你還是陪著胭脂姑娘先過去吧,別在這裡添亂了。”
井六月笑嘻嘻的點了下頭,跟風漫天抱拳道:“風堡主,你合我的味口,等一下過船來,我陪你喝酒。”
風漫天沒點頭也沒搖頭,僅是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便見到井胭脂拉著井六月往船艙奔去。
他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請問金侯爺,這位胭脂姑娘,也是漱石子老前輩的家屬嗎?”
金玄白點了點頭,想起井胭脂是井六月的侄女,卻又是何玉馥的乾妹妹,讓自己不知要如何稱呼才好。
再一想到曹雨珊已被服部玉子定了下來,要作自己的小妾,以她和井家密切的關係,更是讓整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到了這個時候,他真後悔自己沒能拿定主意,竟會把井六月收為門下弟子,以致複雜的人際關係,弄得更加難解,也不知道將來要如何和這些人相處。
他心中暗歎了口氣,忖道:“就為了師父的一句戲言,說是要把漱石子的孫女娶為小妾,以致惹來這麼多的麻煩,看來我真是作繭自縛,自尋煩惱。”
就在這時,天刀餘斷情吁了一口長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到長白雙鶴站在身邊替自己護法,連忙抱拳致謝,接著便走到金玄白身邊,躬身道:“多謝師父救弟子一命。”
金玄白拋開雜念,問道:“你已領悟出本門心法的訣要了吧?只要再加把勁,不日之內,便可突破第三重高峰,堂堂進入第四重,到時候井六月的罡氣也無法傷害到你了。”
餘斷情感激的跪了下來,卻被金玄白攔住,道:“萬物由心而轉,武道之至極亦不離一心,為了追求武道之高峰而斷情絕義,是不智之舉,你明白嗎?”
餘斷情躬身道:“弟子以前不知,枉自浪費二十年光陰,如今聆聽師尊之言,才茅塞頓開,已有所悟,謝謝師尊。”
金玄白點頭道:“你的腿已經好了,就用不著柺杖了,把柺杖丟到河裡,和承泰、承中兩人一起回船去吧。”
他這句話給了餘斷情極大的啟示,滿心喜悅的撿起甲板上的兩支柺杖,雙手一揚,丟到河裡,然後看了成洛君和風氏兄妹一眼,飄然飛身而起,凌風御氣的掠過將近四丈的河面,回到驛舟之上。
成洛君見到他那股氣勢,隱然覺得眼前又是一位武學宗師,不由心中凜然,忖道:“這天刀餘斷情,看來比起劍魔井六月的武功更高,已超過當年沈大哥的修為,又怎會也成為金侯爺的入門弟子?”
然而這樁事太過離奇,縱然讓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天刀餘斷情和劍魔井六月為何會以武林成名十多年的身份,拜在金玄白的門下。
長白雙鶴聽到吩咐,朝金玄白抱拳行了個禮,隨在餘斷情的身後,施出長白派的輕功身法,飛身躍回驛船。
成洛君和風氏兄妹直到此刻才發現長白雙鶴是長白派的弟子,驚凜之際,也暗暗慶幸,認為長白雙鶴沒有公報仇恨,運用東廠的力量對付自己,顯然是忌於金玄白的身份。
否則以長白派和玄陰教的多年恩怨糾纏來說,長白雙鶴很可能會憑藉東廠的惡勢力,把風氏兄妹在大運河上一舉殺死。
風漫雲和風漫雪姐妹一想到這裡,覺得更加思念齊冰兒,她們互望一眼,風漫雲道:“金侯爺,如今船已靠近,我們姐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冰兒見面,能否容我們過船去和她一晤?”
金玄白道:“兩位前輩請便。”
他見到那十二艘驛船和兩艘大樓船逐漸靠過來,雙方相距不到三丈,心知風漫雲和風漫雪一定能飛越這段空間,於是點頭答應。
風漫雲交待了風漫天,務必要守在船上,照顧攜來的二十四名堡中護衛和十二名劍侍,不可輕易離船,這才放心的和風漫雪一齊飛身躍到大樓船去。
金玄白看到齊冰兒熱淚盈眶,滿臉喜悅的投身在風漫雲懷裡,心中也頗覺欣慰。
轉過頭來,只見井六月身上揹著兩個大包袱,兩條手臂還各挽著四個小包袱,擺著一張臭臉走出船艙,口中不斷嘀咕道:“禰們女人出門真是麻煩,才三個人,大大小小的帶了十幾只包袱,也不嫌累啊?”
井胭脂手裡提著兩個方盒,背上揹著個藍布包袱,笑道:“三伯,你是武林高手,別說這幾個包袱拿不動,好不好?”
井六月還想念幾句,見到金玄白含笑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縮了下脖子,道:“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