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了!”
他怪笑一聲,飛身而起,人在空中還回頭道:“胭脂,快來,我看禰的輕功身法有沒有長進?”
井胭脂急追而去,兩人一前一後,越過大河,到了大樓船上。
成洛君看到井胭脂小小年紀,竟也有如此高明的輕功身法,不由暗歎,到底從武林第一世家出來的弟子,個個都不是凡俗之輩。
金玄白望著他的臉龐,想起以前師父跟自己提起的那些舊事,感到對眼前這個老人,有一份特殊的親切。
他走上前去,道:“成大叔,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談一談吧!”
成洛君哦了一聲,指著那些仍然跪著的四大龍使,道:“賢侄,他們……”
金玄白道:“讓他們跟在驛船後面,我們一齊到徐州去,我還想和邊三叔見個面,多談一下。”
他看了一船的海盜都滿臉惶恐的跪著,想起剛才在船艙裡何玉馥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心想,羅龍武愛慕何玉馥,在徐州城裡一見鍾情,一路追了上來,不斷的獻殷勤,也並非什麼大錯。
如今羅龍武既已喪命在井六月劍下,自己再和這些隨從們計較,就未免太心胸狹窄了。
他吁了口氣,道:“成大叔,我在船上等你。”
話一說完,飄身而起,在空中連跨數步,就那麼從容的走回了大樓船上的艙邊。
邵元節和蔣弘武、諸葛明迎了過來,向他道賀,他卻覺得自己如同置身在亂流中的一片水草,隨波逐流,無法自主。
俯望下去,甲板上群雌相聚一起,三三兩兩的成堆,吱吱喳喳的一片,真是讓人心煩。
第四章第二七章樓前風波
淮安古稱淮陰,是蘇北大平原上的一座古城。
大運河流經此處,和大平原上千百條河流溝渠釜合,可說是蘇北平原灌溉和交通運輸主流。
淮安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極多的名人,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秦末漢初的名將韓信。
至今為止,韓信所留下的古蹟還很多,他的生前事蹟更是流傳至今,歷久彌新。
淮安府城裡,最大的一座酒樓是悅賓樓,樓高三層,可以容納賓客四百人。
至於隔壁的懷信樓,則是排名第二,樓高二層,寬敞的樓面,上下一起,擺設酒宴,也足足可以擺出三十多席。
這天黃昏,兩座酒樓都已賓客雲集,樓外仍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進出,只不過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經過兩道關卡的檢查,才能放行。
守在第一道關卡的灰衣大漢,全都是漕幫淮安分舵的幫眾。
至於守在第二道關卡的則是一群身軀矮短,卻個個剽悍的黑衣人,他們的臉上毫無表情,站在兩座酒樓的門外守衛,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大街上的路人,望之讓人生畏。
淮安府衙門的大捕頭陳浩,聽到悅賓樓和懷信樓都整個被漕幫幫眾包了下來,宴請重要貴賓的訊息,著實吃了一驚。
他唯恐江湖人物集聚一堂,引來什麼糾紛,基於本身的職責,於是帶著十個手下差役,匆匆的趕了過來。
遠遠望去,整條大街雖沒封街,卻是聚集了上百人,把兩座相鄰的酒樓都圍住了,不讓人自由進出。
陳浩暗暗嘀咕,心想漕幫要宴請貴客,怎會不把自己算進去?就算是來了幫主,也得有自己一份才對。
可是這一回偏偏如此神秘,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包下了兩座酒樓,三間客棧,說是款待蘇州來的貴客。
他跟身邊的捕頭道:“他媽的,張立夫到底玩什麼花樣?擺出這麼大的場面,連老子都不打個招呼,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他身邊的那個捕頭見他發牢騷,也附和著道:“這幫人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他們……”
他一眼看到漕幫淮安分舵主張立夫領著二十多名大漢站在懷信樓前說話,於是話聲一頓,道:“頭兒,你看,那不是張立夫嗎?”
陳浩摸了下腰際的刀柄,抬起頭來,道:“走,我們找他去!”
他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老遠便高喊道:“張分舵主,張立夫兄……”
黃昏的餘暉照在張立夫臉上,顯得一片焦黃,看起來好像生過一場大病,可是他卻一臉興奮之色。
遠遠聽到陳浩的喊叫聲,張立夫快步迎了過來,抱拳道:“陳大捕頭,多日不見,近況可好?”
陳浩斜眼望了一下燈火通明的悅賓樓和懷信樓,揶揄道:“怎麼啦?我們張分舵主宴請貴賓,卻還要街上招呼,豈不是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