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陣勢整個兒一前仆後繼在所不惜啊!”
我得意洋洋地教育他:“不知道了吧!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他隨即作勢掐我的脖子,惡狠狠地問:“誰愛誰呢?言言,你可要跟我說清楚了。”我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他:“我愛你的人,也愛你們陳總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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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張茜茜捧著倆畫報到我跟前時,我正盯著桌上的日曆發呆。“讓你開開眼。”她眉開眼笑的,十分得意,“見識見識啥叫真正的美女!”
那攤開的畫報上,蔣舒薇穿著珍珠色配青花紋兒的短旗袍,正側身倚著貴妃椅。齊大腿的料子,將好露出她細長的腿。人皓腕還上戴著一剔透玉鐲子,正朱唇微啟,眼神裡幾分無辜幾分無助,身後的書桌上還擺著一臺留聲機。儼然一上世紀上流社會的名媛。
“這倒挺美的。”我由衷發表我的感慨。張茜茜又攤開另一張說:“你再看看這張,忒像一妖女!”
另一張上她背對著鏡頭,正前傾身體照鏡子。那黑色V字領旗袍上開著大朵紅玫瑰,正對面兒的明鏡裡映出姣好容顏及深深乳*溝。她背脊上袍子的拉鍊一直開到齊腰,露出瘦削柔美的玉背。
雖然只近距離跟她處過一次,不過我確實覺得這風格不適合她。咱這兒也算不上知名大公司,她一各方面兒條件都好的靚女實在沒必要為這麼個小宣傳犧牲這麼大尺度啊。但話又說回來,人不一定也覺得這尺度大,更或許人骨子裡還真有這一面兒呢。這樣兒一想,我又覺得她不是那麼完美了,看來完美這個詞兒還真的只能靠臆想。
“自卑了吧!”張茜茜收起畫報對我說,“瞧你那樣兒,典型的自信心受創。”說著又賊笑賊笑地靠近我,“是不是擔心你家爺看上人家啊?要我說,還真有這可能!要不姐姐給你推薦一醫生,那整容手法可厲害了!保管把你這要死不活的小樣兒整得生龍活虎!”
我拿手輕輕推開她的頭“我看那醫生的手藝也不咋地,瞧你這慘不忍睹的樣兒就知道了。”
她氣得朝我撲過來:“我這傾城傾國的美麗可不是刀子刻來的,是媽生的,媽生的你懂嗎!”說完又捏我的下巴感嘆,“小妮子最近越發消瘦了啊,為誰消得人憔悴呢?”
我隨即楚楚可憐地看著她說:“錢!”她果然猛地甩開我的腦袋:“長得一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怎麼就一財奴命呢!”
以前一提到錢我就會樂得充滿嚮往,現在每次提那玩意兒我都有種近似自虐地疼感。果真是錢能載舟,亦能覆舟!
陳萬鈞消失了半月再出現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去了日本。小日本兒最近災難四溢,若是核輻射那東西也賜了點兒給陳萬鈞,不知他會用啥辦法自救呢。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很不著邊兒,一是一點兒輻射並沒多大危害,二是核輻射見了那人的氣場估計也得溜邊兒走。
此刻我正跟陳爺一塊兒用膳,今兒個的主要菜品是墨脫石鍋雞。黑色鍋子裡“咕嘟嘟”冒著白泡子,我夾了筷兒香菇放嘴裡細細咀嚼。他今天難得有味口,也不緊不慢吃著東西。陳萬鈞話很少,我正準備說點兒什麼活躍活躍氣氛,門口忽然有人咋呼:“萬鈞!真的是你!”
那人穿著襯衣仔褲,看起年紀也不輕,他邊往我們跟前走邊說,“陳爺今兒個興致高啊,專程體驗咱小老百姓的生活來了?”陳萬鈞微微皺了下眉,然後摸出只煙靠椅背裡點燃:“你怎麼在這兒。”
他摟著身後的姑娘,嬉皮笑臉地說:“咱前幾天剛去墨脫玩兒了一圈,她一直唸叨那裡的石鍋雞,我今天不專程帶她過這兒來了麼!”
陳萬鈞吐了口煙揚眉看著他:“又換了。”他摸後腦勺盯著我笑了笑:“你不也是!”說完他向我伸手,“你好,我叫丁傲。”我禮貌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我叫筱言西,你好。”
“咱言西妹子長得可真叫一個水靈吶!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跟你特有緣!”他說完就把胳膊橫我椅子上,拿手搭我的肩。這人也忒“見人熟”了,我還不知該如何響應,陳萬鈞又說:“別亂攀關係,她又不認識你。”
“嘖嘖!爺您別瞎緊張,我這兒不跟嫂子熱絡熱絡關係嘛!又沒把她怎麼地!”說完又跟我解釋,“我跟萬鈞那可是真鐵!咱倆都還一小屁孩兒的時候就一塊兒混了!嫂子您今後可得多關照關照我啊!”
瞧他這話說的,要關照也輪不到我啊!陳萬鈞有些不耐煩地打發他走,沒一會兒就帶我出去了。
想著他陳老爺一向愛臉面,我今天特意穿出新買的高跟鞋來見他,剛往車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