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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她雙目憤怒的圓瞪著,眼角已微微崩裂。面孔卻在痛苦與怨恨的交織下扭曲。牙齒已深深陷入下唇之內,絲絲鮮血,正在微微滲出。

她這時的痛苦、悔恨、羞愧,恐怕用盡了天下的形容詞,也不能述其萬一。

這兩個猥瑣的漢子,自喉中發出一陣“呼嚕嚕”的急喘,低聲獰笑。

其中,那個身材壯實的人,猥褻的說道:“老三,想不到咱們這座破窯,今天卻天降個美人兒下來,嘿嘿!我大尾驢可要先入寶山了。”

那被稱為老三的,倏然雙目圓瞪,滿面通紅。嚷道:“大尾驢!平日玩妞兒,都是你先拔頭籌,今天我可要先來。”

那叫做大尾驢的一搔頭髮,鼻孔嗡動。怒道:“你叫個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蠢相,也他孃的想與老子爭入桃花源?”

兩人各不相讓,已一聲高似一聲的爭吵起來了。

濮陽維雙目怒睜,煞氣畢露,但是,他內心之中,卻萬分慶幸自己早來了一步,“粉面羅剎”尚未遭辱,否則,這如海般的遺恨,就永世難填了。

這時,那大尾驢倏然怪叫一聲,霍然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迎空一晃,吼道:“媽的!花老三!平日在趙二爺那裡,是誰為你說盡了好話,才給你找來了這份窯子老鼠的噓谷差事?如今,你狗孃養的竟敢忘恩負義,跟老子搶起娘們來了。”

那叫花老三的,嚇得退出兩步,繼而一狠,也不甘示弱的罵道:“奶奶的,你大尾驢也不過是烏龜手下的一名大茶壺,有什麼了不起,你當老子還稀罕不成。”

濮陽維冷眼瞧著兩人內鬨,他微微上前一步,冷削已極的“哼!”了一聲。

這聲音彷若寒冬的冰雪,絲絲砭入膚體,令人聽來,全身毫毛直豎。

室中的兩名漢子聞聲之下,不由機伶伶的一顫,惶然回頭望去。

濮陽維一伸手,“唰”的一聲,已將手中的火摺子燃起。

他面上毫無表情,卻讓一絲微笑,緩緩浮上嘴角。

這絲微笑,在這兩名醜漢眼中看來,實不啻一把鋒利森冷的尖刀,是那麼的肅殺,那麼陰沉。

那名叫大尾驢的醜漢,猶強自壯膽。顫聲喝道:“你是誰?怎他媽的亂闖入別人住宅?”

他口中雖然十分蠻橫,但便是一個三歲孩童也可看出,他已在深深的畏懼了。

濮陽維雙目電睜,兩道神光,有若兩股冷電似的,逼注在大尾驢的臉上。他平淡的道:“你是第一個死!而且將不太舒適的死。”

那大尾驢被對方凌厲的目光,瞧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急抖,迅速將眼光移開。

濮陽維的聲調雖然如此平淡,但是,他卻可會意出,這平淡的語氣中,含有多少淒厲恐怖的意味。

大尾驢受不住,這眼前若山嶽般沉重壓在他的心上的恐懼。

怒吼一聲,已揮動著手中匕首,猛戮濮陽維的胸前。

濮陽維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單掌微抬,快得幾乎不可察覺的輕輕一晃。

大尾驢但覺眼前一花,跟著“克喳”一聲,那條持刀手臂,已硬生生的被砍落地上。

鮮血迸濺中,他已痛得狂號出聲,面色慘白。

濮陽維仍舊瞧也不瞧這面孔扭曲的大尾驢一眼,轉向那已嚇得渾身抖索,涕淚橫流的花老三道:“你過來,照我的話去做,我會令你好受些……”

花老三早被眼前淒厲的景象,嚇得心如鹿撞,上下牙床交戰不已。

他抖著聲音道:“爺……爺……饒……命……我……我……”

濮陽維甚至已連一種最不屑的表情,也懶得做出,他面色平板,好似蠟塑一般。

冷冷的說道:“你先拾起地下的匕首,將你這同伴的雙耳割下。”

那名喚花老三的漢子,聞言之下,不由驚得又是一顫。

濮陽維冷莫的望著他,不發一言,氣氛顯得異常冰冷,生硬……那花老三暗一咬牙,忖道:“今日我若不照這煞星的話去做,只怕,我這條命也保不住了。”想著,他已畏縮的走近,拾起地下那一把精芒閃閃的匕首,輕輕舉起……濮陽維嘴角,掠過一絲殘酷的微笑。他漠然道:“鼠輩,你便毫不顧惜你們平日相交的情義麼?”

這花老三聞言之下,不由一愕,惑然不解的瞧著眼前這秀逸無倫,卻又心狠手辣的白衣書生。其實,他那裝滿了汙穢及貪婪的頭腦中,又怎能知道這“道義”兩字的含意呢?

他張開嘴巴,露出一口焦黃參差的牙齒,有若一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