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維輕輕起身,將徐妍容抱在懷裡。在她額上深深的一吻。說道:
“姊姊,我不會離開你的。直到永遠,但是,你會再罵我是個懦夫嗎?”
徐妍容嚶嚀一聲,伏在心上人的懷中。低切的道:“弟弟,我不許你再說下去,剛才是姊姊錯了,可是你得原諒我,誰叫我愛你這麼深。唉!你這冤家……”
濮陽維一語不發,舉起徐妍容的纖纖玉手,在唇上摩挲。
徐妍容又羞怯的道:“弟弟,都是姊姊不好,害你傷心,唉!豪氣干雲,名懾天下的‘玉面修羅’竟為了我這不入正道的‘粉面羅剎’落淚,他日,我便是永遠得不著你的愛,我也會滿足而驕傲的死去。”
濮陽維急急用嘴唇,封住了徐妍容的語聲,兩張灼熱的面孔,又緊緊的偎在一起。半晌,他低嘆道:“姊姊,你為何說出這些不吉利的話,我不是負心之人,絕不會做出那種絕情之事。”
徐妍容悽迷的一笑,說道:“弟弟,姊姊相信你,姊妹是永遠不變的愛你,我說過,只能永生服侍你,不離開你,哪怕要我做你的侍妾,我也情願。只要眼睛能瞧見你,我也就夠滿足了……”
濮陽維又是一聲深長的太息……是的,天下又有幾個男子,能不沉融在這化精鋼為繞指柔的深摯愛意裡?“情”之所至,金石為開,這原是恆古不變的定律啊!
黑暗中,又傳出了“粉面羅剎”徐妍容的幽幽語聲:“弟弟,姐姐不會忘記,你還有那已誓盟定情的白妹妹,姊姊不是妒忌、心腸狹窄的女人,將來……將來姊姊情願落為侍妾……。”
濮陽維驟然聽到徐妍容提到白依萍,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又微微皺起,默默無言。
徐妍容嗯了一聲,握住濮陽維的雙手,說道:“弟弟,你不用心煩,姊姊……姊姊不會怪你的,只要你不忘記我,肯讓我永生跟隨你,我絕不會做份外之想……”
濮陽維輕輕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擔心的是,姊姊是否肯委曲與白妹妹同在一起?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最完美的理想。唉!人生不如意的事盡多,我卻哪能有如此大的福份……”
徐妍容清脆的一笑,說道:“好弟弟,快別這麼說,白妹妹豔比天人,姊姊這副醜像,哪能和她一較長短,只要白妹妹不嫌棄我,我已經夠快慰的了!而且,我相信,她也會與我同樣愛你,我會答應她,會祈求她,別為了我,而妨礙你們倆的感情……”
濮陽維將徐妍容的面孔托起,深深的凝視著她,眼中的光芒,已傾訴了多少說不出的感激真情。
真的,什麼能比一對青年男女深愛著的心,更柔蜜、更親切呢?
徐妍容忽然像想起一了件事情似的,玉指微微一戮濮陽維的額角,說道:“弟弟,姊姊問你,除了姊姊與白妹妹外,還有什麼女孩子喜歡你?可不許騙我!姊姊知道,憑你的一切,足能贏取任何一個女孩子的心。”
濮陽維微喟一聲,毫不猶豫的將“天山派”鐵姥姥大興問罪之師,天山高手齊集豐集城內,誘引自己與“綠娘子”方婉見面的事情,詳盡不漏的說出。
徐妍容聽完,豔美的容顏上,又浮出一陣輕愁。她低聲道:“弟弟,你真是個情種。唉!看情形,若是你不娶那位方姑娘,說不定除了會害她終身痛苦外,更可能引起‘天山派’與“冷雲幫”的仇恨,而在武林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濮陽維默然的點點頭。他苦笑道:“姊姊,我真奇怪,天下的男人不知多少,比我強的更不知有多少,為什麼你們會單單的看上我?”
徐妍容“噗嗤”一笑,說道:“你真傻,這也有為什麼的?因為喜歡你,所以會看上你呀!不錯,天下的男人正多,但是姊姊卻不稀罕他們,弟弟,難道說,你這一切優點,不正是人人所追求祈望的麼?”
濮陽維又是一聲苦笑。說道:“我自己倒是不覺得,我又什麼了不起的,假如一定要舉出的話,只能說我的武功,稍微有一點小小的成就。”
“粉面羅剎”低低嗯唔了一聲,又將粉頰偎上,她要把握這以後,或許很難得再有的甜
美時刻,傾情的與心中摯愛的人兒,做最值得回憶的溫存,哪怕是僅僅在極短的瞬息間!
濮陽維沉溺在這溫柔的氣氛中,並沒有多久。
過了片刻,他已輕輕立起,將徐妍容凌亂的髮絲整理一下。俯在她耳邊道:“姊姊,現下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免得又要叫幫中各人擔心……”
徐妍容十分依戀的向他瞧了一眼,輕輕站起身來,將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