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雲幫”弟子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但不要驚動陳舵主,本護法明日即便啟程,也免得陳舵主再來回奔忙。”
說著,就在趙昂等人的齊聲應諾中,急急舉步跟入。
“大力尊者”勒烈行一摸那光禿禿的頭頂,回頭對俞大元說道:“徒兒,為師這一路走來,已經多次與‘冷雲幫’眾朝過相,大概說來,他們尚知深斂鋒芒,韜光養晦。”
他又齜牙一笑道:“不過,為師卻想不到,你在聲威赫赫的‘冷雲幫’中,竟然混到如此崇高的地位……”
俞大元亦和乃師一樣動作,伸手一摸禿頭。傻呵呵的笑道:“師父過獎了,這些全是弟子昔日小主人一手提拔起來的……”
“大力尊者”勒烈行低聲問道:“大元,這‘玉面修羅’果然是你那昔日舊主麼?”
俞大元連連點頭,又將自己投向淮陽山“冷雲幫”後的經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二人緩緩在長廊上走著,“大力尊者”勒烈行此刻喟然嘆道:“古人說:英雄豪傑出少年,這句話果是不虛……那‘玉面修羅’之名,早已響遍三江四海,震動黑白兩道……看情形,我們這些老骨頭,也的確是應該歸隱林泉,去享幾年老福了……”
“力拔九嶽”俞大元此時一裂大嘴,突然說道:“師父,前面就是弟子住的房間了……啊!幫主與吳刑堂也來迎接你老人家了!”
“大力尊者”勒烈行聞言之下,不由一怔,他隨即急道:“什麼?你們幫主也到了這裡?”說著,連忙抬頭望去。
這時前面的一間精舍房門,已被推開,走出兩位書生打扮的人來。
勒烈行目光一瞥,不由覺得眼前一亮。
前行的那位青年書生,容貌之俊逸超群,神態之瀟灑出塵,確為勒烈行生平所僅見。
他不由暗自喝彩,這時,自房內行出的濮陽維,向勒烈行深深一揖,氣度雍容的道:“迎駕來遲,深覺歉然,前輩高風亮節,名震關東,今日得睹風采,實乃幸事。”
“大力尊者”急忙報拳還禮,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濮陽幫主果然金玉其貌,虛懷若谷,老朽今日得以眼見,足證傳言無訛。”
這時,跟在後面的“七煞劍”吳南雲,大步向前,含笑躬身道:“勒老前輩,近來可好,想不到五臺一別,瞬息間已有二十寒暑……”
“大力尊者”勒烈行聞言望去,不由喜得握住了吳南雲的雙手,呵呵笑道:“好個‘七煞劍’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哈哈!想當年在五臺山的時候,你還是一個英俊修偉的小夥子,如今,也如此精練世故了……”
他說著又喟然一嘆,晦澀的道:“唉!歲月磨人,老朽耄矣!奈何奈何?”
濮陽維,吳南雲二人,適才自俞大元現身,向勒烈行敘禮時,已自悄悄回屋,免得彼此在那種場合中,見面時尷尬不安。
他倆一見“大力尊者”言談之間,十分感嘆,而俞大元卻怔愕的站在一旁,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濮陽維不願讓太多的傷感,存在這老人的心懷之中……
他清朗的一笑,說道:“勒前輩老當益壯,雄心不減往昔,當年力撕太行巨獅,掌斷黃山千斤石,直是膾炙人口,威震武林,來來來,且請入室奉茶……”
“大力尊者”勒烈行豪邁的一笑,與三人步入室中。
落坐後,俞大元急忙命店家待茶,一面急巴巴的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的突然有了空暇,自關東不遠千里的趕來中原,可是有什麼急事麼?”
“大力尊者”搖頭道:“事情倒沒有,只是我靜極思動,偶生遊興,便到中原來逛一逛……唉!這恐怕是為師最後一次暢遊中原了……”
濮陽維一見“大力尊者”言談中仍然十分傷感,他為了沖淡這沉悶的空氣,故意放聲笑道:“老前輩,這次相逢可說是十分湊巧,若前輩晚來一日,在下等便已可能啟程,赴嵩山少林寺去了。”
“大力尊者”聞言之下,不由一怔。問說道:“不知濮陽幫主遠赴嵩山少林,有何要事。能否告知老夫一二?”
濮陽維連忙說道;“老前輩言重了。”
當下簡單扼要的,將白依萍受“赤爪鱗蟒”寒毒,自己遠赴鬼號江求取魔鬼金卵,再上嵩山少林寺求賜那三百年壽齡的朱頂白鶴精血,及踐行那三年之約的事,娓娓講述出來……。
“大力尊者”聞言之下,兩條灰白色的濃眉,已自皺到一處。
他沉吟了一刻,緩緩說道:“濮陽幫主,閣下少林之行,若純為赴約,再加上小心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