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至於引起太大的風波……但若要求取那朱頂白鶴精血,可能就不是易事了……而且……”
他說道這裡,又仰首細想了一陣,繼續道:“據老朽所知,那‘鐵掌’華武,昔日為淮南五奇之首,更為少林主持方丈之俗家最小師弟,看情形,這件事形恐怕不易善了……”
濮陽維沉靜的一笑,道:“勒老前輩見解極是,但在下稟承先師遺志,本我冷雲一派至剛至強,寧折毋屈之訓示,任他少林為天下武林之宗匯,七十二種神功天下無敵,在下也不計一切艱難,要至少林一踐此約……不論成敗,但求心安。”
“大力尊者”倏睜雙目,凝注在濮陽維的臉上。
良久……良久……忽而,他一拍大腿,洪聲讚道:“好!濮陽幫主既有如此豪志,老朽亦不揣冒昧,毛遂自薦,願與尊駕同上少林寺一趟。”
濮陽維此時霍然立起,長身一揖,朗聲道:“勒老前輩既如此看重在下,惠於下助,不論此行成敗如何,在下必將永銘於心。”
須知濮陽維自出山以來,未遇敵手,他的個性更是倔強孤傲無比。
但是,他心中亦十分明白,此去少林寺,任務極為艱辛,若是一個弄不好,便有掀起“冷雲幫”與少林寺大興干戈的可能性。
但是,“冷雲幫”雖然為江湖中,聲威久著,勢力最大的一個幫會,但少林弟子更是遍佈天下,力量之雄厚,絕非一般江湖草莽之士所能比擬。
因而濮陽維雖然才高傲物,鐵膽冰心,卻也對此次嵩山少林寺之行,十分慎重。
何況,他此行除了踐那三年之約外,更有為心上人求取朱頂白鶴精血得要求。
這時,“大力尊者”勒烈行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他一扶濮陽維道:“濮陽幫主,切莫如此多禮,真是折煞老朽了……”
二人相互落坐後,勒烈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急切的向濮陽維問道:“濮陽幫主,適才尊駕所說的那條巨大魔魚頂上的一粒綠珠,是否可以賜予老朽一觀?”
濮陽維含笑點頭道:“這個自然!”伸手自囊中取出。
這粒晶瑩翠綠,流爍欲滴的拳大明珠,一經取出,登時閃幻著一層淡濛濛的淺綠色光華;“大力尊者”平生歷經名山大川,所見所聞,自是廣博異常。
他驟然一見之下,不由面容一動,這時,他雙手接過那粒冰涼潤滑的綠珠,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一陣。忽然開口叫道:“是了!是了!這正是那‘煙幻綠丹’。”
一直沒有說話的“七煞劍”吳南雲,此際插嘴問道:“勒前輩,這‘煙幻綠丹’是什麼東西?又怎麼會生在那條兇惡的魔魚頭頂上?”
“大力尊者”勒烈行這時又將那綠色明珠託在手上,細細端詳了一陣。連連點頭道:“不錯!正是一件罕世難求的寶物……”
他這時又向吳南雲瞧去,沉聲說道:“吳大俠適才所言,問得極有道理,這‘煙幻綠丹’並不是天生在那條巨大的魔魚頭頂……”
吳南雲微咦了一聲,驚異的說道:“這就不對了,在下明明以手中‘珠耀劍’自那魔魚頭頂上剜下,在下尚記得劍尖透過這綠珠周圍的鱗皮時,尚有大股汙血流出……好象這綠丹原本就是那條魔魚的一部份……”
“大力尊者”哈哈一笑,說道:“不錯,這‘煙幻綠丹’可說已生在那條魔魚肌膚之內……但是,吳大俠可知道這奇珠為什麼會生在這頭畜牲頭頂的緣由嗎?”
濮陽維此時灑然一笑,說道:“願聞其詳!”
“大力尊者”舉起茶杯,低低啜了一口,緩緩的說道:“這‘煙幻綠丹’其本身並不是一種實質的物體,而是由於在極為陰寒而潔淨的地穴或冰窟中,蘊長的精冷之氣所孕育而成,初時,它只是一滴凝結成半流質半固體的晶瑩冰珠,這時,並沒有什麼值得珍視之地方……”
勒烈行說道這兒,微微一頓,炯然的目光,向在座的三人一掃,續道:“但是,若在這粒冰珠之旁,恰巧生出一株極為珍異罕見的‘翠玉血心蘭’的話,那麼,這粒半凝結的冰珠,價值便遠非往昔可比了,因為這種‘翠玉血心蘭’極難成長,但它一旦生出地面,便生成一種極為怪異而美麗的形狀,它約有三片尺許長,翠綠如玉的蘭葉,蘭心深處,卻是豔紅如血,晶瑩欲滴,此蘭生長的形狀已是彌足珍異,但它更有一宗奇處,就是可以發出一種聞起來身心俱爽的幽香,這種香氣,是從蘭心的一窪翠色液體中所發出,這股液體可治癒世間任何一種劇毒,而那粒冰珠,就在這‘玉血心蘭’的靈氣薰陶之下,逐漸將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