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臻徊只覺得頭痛不已,不願意與任氏再費口舌,他拿著茶壺想倒杯茶,拿起來發現是空的,這才想起來剛才任氏說過找不著肖姨娘倒水。
無奈地放下茶壺,隔了一會也沒聽見任氏出聲,心下詫異地扭頭去看,只見任氏低著頭,噼裡啪啦地掉眼淚。
臻徊吃了一驚,他不怕河東獅吼,就怕梨花帶雨,任氏哭起來雖然比不上肖姨娘哭得風情萬種,可憐見的,總歸是落了淚。臻徊硬不下心腸,聲音也輕柔了起來:“好好說著,怎麼就哭上了,趕緊擦一擦。”
任氏可不管對面是對罵還是安慰,她的脾氣沒發乾淨,哪裡會罷休。帶了哭腔,底氣不足了些,話還是繼續說了:“瞧爺說的,我有什麼臉面。女人的臉面還不是男人給的,爺給過我臉面嗎?”
臻徊剛一張嘴要說“我哪裡沒給你臉面”,腦子裡倒是反應了過來,趕緊收了聲。
任氏不依不饒,眼淚落得更兇,話說得也更快了:“我進門不到半年的時候,還是新婚,爺就抬了一個妾進門。爺這是給我臉面?當時成親,雖是我任家高攀,也是兩家和和氣氣議的親,並非我爹孃一意強求讓爺娶的我。我真心實意跟爺過日子,爺卻直接甩了我個大耳刮子。深州城裡曉得這樣事的,哪個不是笑話我,就是我孃家那些姐妹,也沒少說風涼話。這板上釘釘的事,我便是再委屈,能與旁人說出個什麼理來。當真是我有身孕不能伺候爺,爺有一兩個通房我也就認了,偏生我肚子還沒個動靜,爺就往家裡抬妾!我哪裡有臉面呀!”
任氏哭得傷心,臻徊心裡後悔不已——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就讓任氏繞到這件事情上去了。
新婚不足半年就抬肖姨娘進門,這事確實是他理虧,祖父父親沒少為這事教育他,因此現在任氏說起,他也沒的多餘的話反駁。
走上去將任氏拉到懷裡,一面輕拍她的背,一面安慰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地道,我已經向你賠過禮了,你也就寬寬心。這回回了甬州,沒人會因為這個再笑話你了。”
任氏依靠在臻徊懷裡,手攬上了臻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