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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走上去將任氏拉到懷裡,一面輕拍她的背,一面安慰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地道,我已經向你賠過禮了,你也就寬寬心。這回回了甬州,沒人會因為這個再笑話你了。”

任氏依靠在臻徊懷裡,手攬上了臻徊的腰,即便是對臻徊身上那濃郁薰香很是反感,也一遍遍在心裡念著見好就收,慢慢弱了哭聲。

臻徊卻是犯了傻了,安慰了幾句,竟又把話題轉到了肖姨娘身上:“我曉得你不喜歡你那些陪嫁,平日裡不是躲得她們遠遠的嗎?這回你要打發了她們回去,那都是你的丫鬟,我自是都聽你的。現在身邊沒個合用的人伺候,也是著急不來的事,咱們也就在慶安堂裡暫住,這裡地方小,實在沒有地方再買些人進來了,等到慶和堂修繕好了,你再選幾個可心的手腳麻利的,眼下這不就是將就將就嘛。”

任氏聽了這前半截還是挺舒服的,她就喜歡聽這些順著她的話,便等著臻徊說後半段。

“羽潺原也是書香出身,哪裡幹過伺候人的事,便是有做得幾樣不合你心意的,你也別一直揪著她不放。她也不是故意惹你不高興的,你是大婦,寬些心。”

羽潺是肖姨娘的閨名,任氏聽在耳朵裡,剛滅了的火又唰得一下燒起來了!

“爺倒是真心關心她。咱裴家上下那麼多丫鬟,那些剛賣了身送進來的,有幾個以前做過伺候人的活計?還不都是靠府裡的婆子媳婦們細細調教出來的?她生的就是伺候人的命,若要做正經主子,何必埋了身份與人做妾?”任氏嘴上尖刻起來,推開了臻徊,半笑不笑,“便是妾算半個主子,那也是半個奴婢,伺候主母天經地義。我一沒打她二沒罰她,怎麼在爺眼裡我就是個不寬心的大婦了?爺倒是說說,她做的那些事,哪一樣是做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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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臉面(二)

任氏只要刻薄起來,沒有說得口乾舌燥是絕對不會停下口的。

說到肖姨娘做的錯事,一樣一樣,簡直就是如數家珍。

“回來的路上,馬車顛簸,我說不舒服,她有本事比我還不舒服。我即便是頭暈目花每天都沒落下去母親跟前伺候,她肖羽潺有到我跟前端過幾杯茶?爺那天守靈回來,累得只能在慶安堂門口歇息了,七妹妹跑來傳信,我正巧在梳頭,聽了心裡著急,只想著讓她手快些,她倒是真心向著爺,一扔梳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好端端摔裂了我的牛骨梳子。她跑去爺那兒了,要真是能幫上爺我也就算了,結果呢,就只顧著哭哭哭,我若不喊停,爺那身衣服都能給她哭溼透嘍!這是當真沒有屋子住,也沒人手伺候,我也是問了六伯祖母與母親的意思,讓她睡在外間守夜,她天天喊冷喊凍的,這屋子裡有地龍有火炭,哪裡會冷了?知道的是她體弱要人抱著睡才暖和,不知道的還當是六伯祖母這裡條件不好住得不舒坦,傳到她老人家耳朵裡還不知道怎麼鬧心呢。讓她倒茶,燙得能起泡;倒洗腳水,涼得能逼得人一腳踹翻了盆子去。”任氏自顧自數落得痛快,抬眼瞧見臻徊越來越陰鬱的神色,也沒絲毫的害怕和退縮,揚了揚下巴,冷笑了一聲,“爺,我這哪一樁說得不對,哪件事做得過了,你給我評說評說?”

臻徊一開始還聽得清楚任氏在抱怨些什麼,等到了後頭,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聽不清明瞭。抬手按了太陽穴,揉了幾揉,臻徊的聲音倦倦的:“敏兒,哪裡就有了這麼多的不如意?你聽聽你那一長串,出口成章的舉子都沒你本事。”

“爺真是抬舉我了。”任氏嗤笑出聲,“人家舉子寒窗苦讀十幾年,我嫁人連一年都沒有。哪裡有那個本事了。我也沒有她肖羽潺本事,說哭就哭,都不用醞釀醞釀,眼淚跟用不完似的。”

臻徊被任氏的伶牙俐齒給折騰怕了,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正房奶奶,不要跟個妾一般見識。她就是那個性子……”

“那這也是我的性子。”

臻徊斜斜看了任氏一眼,搖了搖頭,不願意再多說什麼。開了門想出去。

臻徊要鳴金收兵。任氏卻還要再戰三百回合。衝過去拉臻徊的衣角,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腳,吃痛地抱著膝蓋,眼睜睜看著臻徊邁步出去。

臻徊沒聽見後頭任氏碰撞的聲音。只聽見了那之後幽幽的一句話,說得他的心涼了。

任氏說:“爺不喜歡我計較,難道要我和母親一樣嗎?和她一樣一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個屁讓個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