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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依依了兩聲。

一看又是四房那兒,臻璇忍不住搖了搖頭,放緩了語氣,想要平復臻玟的情緒:“是查姨娘又鬧上了?”

臻玟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拿手指比劃了一個三。

“三嫂又尋肖姨娘的錯了?”臻琳看了一眼臻璇,眼底全是無力,見臻璇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她與臻玟道,“三嫂與肖姨娘,每日都要鬧上一鬧,不礙事的。”

臻玟聞言,眼睛一紅,曉得自己沒表達清楚,只是她不會說話,只能靠比劃,急得直跺腳。

臻玟身邊的兩個丫鬟見此,張了張口,可沒等臻玟指她們,她們並不敢隨意插嘴。

曉得自己天生殘缺,臻玟卻不是個肯認輸的,雖說兩個大丫鬟貼身不離,可她從不喜歡她們隨意插話,便是她說不明白,也要自己慢慢表達。可這會兒也顧不上這些,拉了一個過來,讓她把事情說一說。

那丫鬟早就想說了,見此趕忙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細細說來。

臻玟是吃了午飯就過來了慶安堂的,臻徊不在屋裡,任氏喜歡與她說話,就讓肖姨娘上了茶水零嘴。拉起了家常。

肖姨娘也沒在外間坐著,看今日有些陽光,獨自端了把小凳子到門口繡花去了。

任氏說得口沫橫飛,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壺水,便大聲叫肖姨娘進來換熱茶,喊了幾聲外頭沒個回應,任氏就有些火了。

怒氣衝衝地跑到門外一看,哪裡有肖姨娘的人,只剩下一把小凳子在那兒。

任氏啐了一口,罵了幾句。又問了臻玟的丫鬟。才曉得肖姨娘往外頭去了。只是不曉得去了哪裡。

任氏沒有法子,剛要回屋裡就見臻徊回來了,便理了理衣服迎了上去。

剛一靠近,只聞得臻徊身上那濃郁的薰香——她自己用的味道清幽。偏肖姨娘喜好這個濃得讓她作嘔的味道——任氏的眉頭一下子就緊了起來。

“爺回來了?可要喝些熱茶?”任氏皮笑肉不笑,沒等臻徊說什麼,她又道,“哦,屋裡那茶我喝完了,正要叫肖姨娘再倒一些,卻不見她人了。爺瞧見她了嗎?”

臻徊的心思壓根不在任氏身上,也就沒注意她那個快要爆發出來的忿忿口氣,隨口應了一句:“她在湖邊與我說了會兒話。我看她有些累,想著你這裡也沒多少事要她做,讓她在那兒歇會。”

任氏只覺得頭頂都冒煙了,咬著一口銀牙,一字一字道:“爺真會疼人。那湖邊是什麼地方,大冬天的歇在那兒,肖姨娘那嬌滴滴的身子,受了風寒可就罪過了。我看啊,爺還是使個人把她叫回來吧,我灌好湯婆子熱好床,讓她往我床上躺去,沒得回頭病了,還要我伺候她。”

臻徊這時才回過些味道來,對上任氏那要噴出火來的眼睛,他眉頭一皺:“我哪裡叫你伺候她了?”

“別的房我不知道,我們這兒,哼哼。”任氏的眼睛往對面查姨娘的房門一瞟,冷笑道,“正房伺候妾,也不是頭一回了。”

臻徊最憤恨的事,便是母親被個姨娘壓得死死的,可他勸也勸了恨也恨了,梅氏還是那樣,到現在他打心眼裡不願意再管那些事,可也是頂頂討厭別人把那些掛在嘴皮子上的。

“你這又是發得哪門子神經?”臻徊上前拽住任氏的手臂,就把她往房裡拖,“你不要臉面是你的事,要發瘋回房裡發去,別在院子裡,想給五房看笑話嗎?”

任氏吃痛叫了兩聲,根本揮不開那個手,疼痛沒有消去她心裡的不滿,反而是多添了幾把木柴,將火燒得更旺了。

臻徊一腳進了屋,瞧見臻玟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正想著要怎麼在這個妹妹面前挽回些顏面,臻玟已經跟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跳了起來,也不行禮,急急衝了出去。

任氏被臻徊拉進了房間,因著互相使勁,臻徊放手去關門的時候她幾乎摔到地上去。

剛才她也看見了臻玟那個驚慌的模樣,之前的火氣未消,此時又替臻玟不平起來,凸著眼兒瞪著臻徊:“你做什麼!?沒見到八妹妹嗎?你嚇唬她做什麼!”

臻徊怒極反笑,也不管外頭的人會聽見爭吵,絲毫沒有壓聲音:“你這會兒惦記著八妹妹了?咱家可不只八妹妹,咱家妹妹多著呢!要說嚇唬,前頭的七妹妹天天被你的大呼小叫嚇唬!”

任氏的嗓門數一數二的大,偏生自家一點自覺都沒有,啐了一口:“七妹妹怎麼了?我有衝她發過脾氣?我大呼小叫是衝她去的?”

“你就消停一點吧,這才剛回來幾天,倒是把自家的臉面都丟乾淨了,誰不曉得你三奶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