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孫氏婚後在婆家如魚得水,日子美滿,更是嫉妒得冒火。憑什麼孫氏有兒女傍身,丈夫寵愛,她就要在新婚半年時就喝妾室敬的茶!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個人!
沒人去打理這會兒任氏的心情,蓮籽很快就進來了。
蓮籽說的與之前的差不多,周氏心細多問了兩句,這一問便有了些端倪。
提起臘梅的並非蓮籽與另外幾個和桃綾聊天的丫鬟,而是一個婆子。那婆子嗓門有些大,隔著遠遠的和人說話,傳到了她們這裡,只是今日慶榮堂里人多,蓮籽又沒有留心,不曉得到底是哪房的婆子。
另一樣便是她急急回了孫氏房裡,香萃卻是不曾尋過自己,搞得她一頭霧水,又去問傳話的婆子,哪裡知道那婆子也是個糊塗的,說她是聽一個娘子說的香萃在尋蓮籽,她就想著來找一找,至於那娘子是誰,她此時也不記得了。
這麼一說,屋裡所有人的面色都沉了下來,看向梅氏和任氏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責備,任氏想大聲喊一句“冤枉”,可嗓子裡就跟梗了東西一般,痛得她發不出聲音來。
賈老太太冷冷笑了幾聲:“真是出息了。”
“哐當”一聲,又是一個茶盞碎了。
這一次,馬老太太是用砸的。
碎片飛起,濺到了梅氏腳邊,嚇得她一縮腳,不安地看著馬老太太。
“荒唐東西!”
馬老太太為賈老太太的冷嘲熱諷生氣,明明就是一家子,偏就她看熱鬧一般來看其他幾房的笑話,只是此時她與賈老太太爭不得,畢竟是臻徊做了混賬事在前頭。
任氏張了張嘴,眼珠子瞄見地上的碎片,心裡不由得一痛,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臻徊這般行事,她何苦在這裡替他爭,回頭他不會說她半句好,自己還要被長輩們訓話。
吃力不討好,況且臻徊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曾想到自己?
臻璇深深吸了幾口氣,她曉得馬老太太是氣急了。
起先還可以說是臻徊因為喝多了酒,酒氣上頭,正巧遇見桃綾,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現在加上蓮籽說的這些就不一樣了,這竟然是故意將桃綾引過去,又調開了蓮籽。讓桃綾落了單,這是有預謀的!
這樣去謀劃妹妹房裡的丫鬟,不是荒唐又是什麼!
屋裡氣氛緊張,虧得賀老先生來了才緩和一些。好在臻玟的腳踝只是崴了一下,並沒有傷著,瞧著是紅腫的,休息幾天退了也就沒事了,連膏藥都不用敷。
趙氏唸了句佛號,親自將賀老先生送出去,挑簾子時正巧遇見臻徊進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不滿地看著侄子一眼。
臻徊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個場面在等著自己。進去依次行了禮,彎著腰等了一會沒見有人叫起,他也不驚訝,繼續彎著。
屋子裡鴉雀無聲。靜得人渾身發毛。
賈老太太上下打量著臻徊,原就覺得這個侄孫長得尖頭尖腦的,定不是個好東西,果真就是如此了。要說這家裡十幾個爺,也只有自己的臻後看起來最讓人放心,一瞧就知道將來是個有出息的,誰都比不過。
轉了轉眼珠子,她可不想一直這麼唱默戲,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大嫂子,還是讓臻徊把事情說清楚,若要處罰,可不是彎著腰站上一會就能行了的。”
“罰?他上頭有祖父、父親,哪裡輪的到我來教訓他!”馬老太太冷哼了一聲。看也不去看賈老太太,道,“不過是今日七丫頭求到了我跟前,我才評斷評斷。我這麼個年紀在這裡,可沒空去理隔房的事。”
賈老太太聽了,曉得是馬老太太在暗諷她插手管臻徹房裡的事,心裡怒火一燒,面上卻不好直接與馬老太太唱反調,撇過頭去了,咕噥了一句:“不管隔房的事,能讓臻徐去了京城?”
馬老太太自然是聽見了,只當做沒聽見,與臻徊道:“你也是成了親的人了,怎麼能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想解釋的就解釋,說不出個道理來的就與七丫頭賠禮,到你祖父跟前領罰去。”
臻徊直起了身,臉上不見悲喜,淡淡道:“我確實是做了,沒什麼能說的。”
梅氏一聽臻徊將過錯認下,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喃喃道:“你這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啊!”說罷眼睛一紅掩著帕子就哭了起來。
梅氏的反應在臻徊的意料之中,她想的永遠都是怎麼跟九老爺交代,一切都必須去交代。他不屑地撇撇嘴,轉身就要往外走,袖子卻被人拉住了。臻徊抬眼一看,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