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那破小子就算了,沒得連累了姑娘名聲。”
高媽媽連連點頭:“我省得省得。但我跟你說,奶奶屋裡早晚放人,挽琴姑娘年紀最大,興許就是下一個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便宜了哪個小子。要我說呢,配給別人還不如就你兒子。瞧著還上進些。”
“哎……”陳媽媽長嘆了一口氣,“若是挽琴姑娘肯,我可就燒高香了。但是,攀不上。”
“怎麼?你問過她?”高媽媽也是驚奇。
陳媽媽正要說。見挽琴和挽墨兩個從廚房那兒過來。
挽琴今天一身薑黃色,不顯得老氣,反倒是瞧著沉穩,眉目如畫,神情溫婉,當真是美人胚子一個,好看得緊。
這幅模樣,自家那個愣頭青小子,怎麼能不一眼就上了心了。
“姑娘一心要留在奶奶身邊的。”
高媽媽聽了這話,倒也是明白了過來:“你也是為難的。兒子喜歡的沒指望,挑其他人,好是好的,兒子又不喜歡。”
陳媽媽笑得尷尬:“叫你笑話了。話又說回來,奶奶身邊的姑娘一個個都是出挑的。肯指一個給羅家就是給我們臉面了,我哪裡敢挑剔。”
高媽媽笑著沒有搭腔。
花廳裡,杏綾和執棋伺候著。
臻璇等羅家父子行了禮,便讓他們起身坐下。
胭脂鋪子頭一年交到他們手中,說不上生意興隆,但較之從前並沒有下滑,反而有些上升。只是礙著進貨價格一路走高。利潤有些薄,不過有羅興清搗鼓出來的那些花露胭脂,倒也能補上一些。
羅興清把賬冊交給了杏綾,杏綾又送到臻璇面前。
臻璇隨手翻著賬冊,羅興清一臉若有所思地坐了回去。
他一直低著頭,剛才交接那一瞬。他看清了那雙手。也許是因為做了胭脂生意的關係,這段日子他格外注意客人們的手,而剛才只是一瞥,他也看清楚了。
那是一雙白皙的手,指甲小巧圓潤。不修長卻好看。
這本沒有什麼,叫羅興清留意的是她手上淡淡的味道。那味道他很熟悉,是他按照配方做的一種花露,從前有送一些進府裡來,大約是臻璇分給了身邊的丫鬟們。
那花露清香淡雅,味道好,鋪子裡賣得也不錯,但就是用在那雙手上,羅興清覺得不合適。
應當再甜膩一些,就好像春日裡的含笑花,起初濃烈,回味雅緻,餘味甘甜。
這樣的花露,要如何配得?
羅興清一腦子全是那些方子,根本沒聽清羅正安與臻璇在說什麼,許久之後羅正安起身告退,他還懵在座位上沒有動。
羅正安著急,一個勁給他使眼色,偏偏羅興清低著頭,什麼也沒看到,他沒有辦法,只能過去拉兒子。
羅興清這時才回過神來,見羅正安一臉惱怒看著他,他心說不好,虧得還算機靈,趕緊行禮告罪,而後被他老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