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今日你們就叫她頂著大太陽走了這麼遠的路,這下好了,中暍了,人也暈乎乎的胡言亂語。我這就去備了軟榻,你們趕緊送表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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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表小姐是96很少寫的型別,是個不一樣的神經病……
正文 298章 辛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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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丫鬟是從宿水城跟了何小姐來的,自是曉得她的脾氣,當下就猜到定是何小姐惹了臻璇不快,這才被送了出來。
這裡到底是夏家不是何家,兩人都不敢造次,扶了何小姐,勸她回去。
何小姐聽執畫說她中暑暈了頭亂說話,氣得揚手要打。
執畫躲開了,臉上賠著笑:“表小姐當心,莫傷了手。就是中暍而已,我們甬州的楊梅燒酒對付中暍最有功效了,若是屏翠園裡吃完了,奴婢去取了,一會叫人送過去。聞起來酒味重,可真的很靈的。”
這番話落在何小姐耳朵裡,字字都是冷嘲熱諷,執畫的笑容越發可惡起來。
臻璇也好,執畫也罷,瞧著都是笑臉,偏就是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東西!如果不是那兩個丫鬟拉著,何小姐定要撲過去撕爛了執畫的臉,叫她再也笑不出來。
兩個丫鬟心裡不住叫苦,天一院裡幾個婆子和丫鬟都張望著看這邊的動靜,若何小姐再不知難而退,要折騰下去,吃虧的還不是她們三個人。
又是拉又是勸,幾乎是說盡了好話,才把何小姐帶出了天一院,上了外頭的軟榻。
執畫見她們走遠了,啐了一口。
執棋見了,少不得勸幾句:“到底是主子,且忍忍。”
執畫不以為然,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主子在屋裡坐著呢,她一個表小姐,把這兒當什麼地方了。”
要讓執畫來說,這便是一個“家風”,看何老太太行事,就知道這姓何的表小姐也不會是個循規蹈矩的,只是她知道自己是個丫鬟。何老太太再不對,也是夏何氏,是夏家的主子,與何小姐是不一樣的。
等她們先後進了東次間。臻璇閉著眼躺在榻子上養神,挽琴守在一邊。
單瞧臻璇神情,似乎氣消了大半。
話又說回來,與何小姐置氣著實沒什麼意思,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可一點也不值得。
到了下午,正是吃藥的時候。
執棋去了小廚房取藥,見執畫也在裡頭,正開啟了食廚角落的大罐子。
執棋眉頭一擰,走過去道:“你還真拿這個?”
執畫左手捧著一個小罈子,右手持一雙格外細長的筷子。正從罐子裡夾楊梅出來。那楊梅用燒酒浸透了,味道濃郁,執棋不喜那味道,捂了鼻子。
“既然說了要送一些給表小姐,怎麼好食言呢。”執畫裝好了。又把罐子蓋上,“也免得她以為我們天一院缺這麼幾顆楊梅呢。”
“你這分明是要氣死表小姐。”執棋無奈道。
執畫捧了罈子出了廚房,道:“她怎麼想是她的事體。我先去與奶奶說一聲。”
臻璇見執棋、執畫先後進來,執畫手中更有一個罈子,不解地看了一眼。
執畫把院子裡的事都交代了,又給臻璇看了罈子裡裝的楊梅。
臻璇不由失笑,執畫這不肯吃一點虧的脾氣。不僅是不喜歡自己吃虧,也不喜歡叫主子吃虧,倒是個有意思的。
沒有阻止執畫,臻璇點了點頭,道:“一番心意,送去吧。”
執畫聞言。高高興興地去了。
臻璇喝了藥,回內室睡下了。
等她起來,執畫已經回來了。
她報與臻璇道:“去屏翠園的時候,遇見了大奶奶。大奶奶知道奴婢是去送楊梅燒的,就使了個人領奴婢去了表小姐屋裡。表小姐當時就砸了罈子。還叫六小姐看到了。”
何小姐當時會有什麼樣的態度,不用執畫細說,臻璇也能猜到。
那副模樣,定然是會傳到楊氏耳朵裡去的,楊氏如今和婆婆張氏管了二房的大小事,少不得要拘束著何小姐,不叫她在胡亂行事了。而何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副病重樣子,也沒法幫何小姐什麼。
至於夏毓卿,她與臻璇和夏湖卿素有間隙,不曉得如何看待何小姐了。
何小姐上午與臻璇鬧了個不愉快的事情,到傍晚時各處也都知道了。
鄭老太太沒有問臻璇,叫了執棋過去問話,執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