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執棋明白臻璇的意思,是讓她囑咐後頭裴家的丫鬟婆子不要露出身份來,不要讓人套了話去。
等執棋出去了,臻璇親自與夏頤卿添了茶水:“先就這樣吧,等進了京裡,打聽一下這個張知府,再看看這幾個的來歷,再定是發賣了還是留下。”
夏頤卿挑了挑眉,問臻璇:“留下來做什麼?”
臻璇轉了轉眼珠子,笑道:“留下來扔去後院種花劈柴。”
夏頤卿忍俊不禁:“這主意不錯。”
執棋安排好了才回來,手上拿著兩張賣身契,她拿給臻璇看了:“奶奶,就這兩個,奴婢叫高媽媽盯著她們。”
臻璇粗粗看了兩眼,寫著是四年前賣進張知府府裡的,可那紙還嶄新,一點也不像收了四年的,怕是做了個假的。
臻璇看完就交給了執棋收了起來。
越往北邊行,這天氣越冷,南方水面基本無冰,到了這裡,時不時能見到幾塊浮冰。
臻璇站在甲板上看了一會,到底吹得冷,不敢再待著,回了艙室取暖。
看這模樣,倒是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一樣,會遇上河水結冰封了水道,要換走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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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7章 入京(二)
非常時期,書友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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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爺來與夏頤卿商量,怕是再過三四日到了潛州地界,就要上岸去了。
夏頤卿吩咐了雲在一番。
誰知夜裡突然起了南風,一連吹了兩日,白天日頭也大了起來。
臻璇叫暖風吹得舒服,問夏頤卿道:“會不會北面也熱了些,我們能多行幾日?”
夏頤卿卻是搖頭,解釋道:“我原還讓雲在看一看,若能多行一段就多一段,可突然暖了,北面化冰,河道漲水不說,浮冰也會多起來,行船不安全。我們少不得要連夜趕到潛州換了車馬。”
這些事體夏頤卿有經驗,臻璇自是全盤聽他的,與段氏說了一聲,準備夜行。
待用過了晚飯,臻璇想著後幾日都要在馬車上度過,便叫桃綾早早與她梳洗,今日好多休息一會。
坐進了被窩,臻璇問起了夏頤卿之後的安排。
“之前不見你問,怎麼這會兒想知道了?”夏頤卿抹了一把臉,在床邊坐下。
臻璇支著身子看他,道:“原本還覺得遠,我們連夜一趕,豈不是明日裡就要換車馬了嗎?一時弄不清楚,才問的。”
夏頤卿一面脫鞋,一面給臻璇說後頭的安排。
潛州是大城,是京城南面的要塞,來往人多,商業自是發達。
從潛州往京城去的官道前幾年才修繕過,比起別的路,自是寬多了也平坦多了,要擔心的就是冬日有積雪薄冰,行車不易。
可即便不容易,也比大船在河道上躲浮冰容易得多。
夏家在潛州有熟悉的車馬行,年前就與他們打過招呼說有可能在潛州上岸,船行至此處。雲在自會與他們聯絡,安排好車馬和沿途了客棧。
“從潛州到京城,我們要走多久?”臻璇問道。
“往常是八天能到,我們走慢一些,可能要花個十天了。”
臻璇一怔,算了一算日子。
今日是二月初三,初四走陸路,到京城都要十四、十五了,而臻琳的正日子是二月十八,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是緊巴巴的。
臻璇這麼想著。不由皺了眉頭。嘟著嘴道:“我們已經是趕的了。過完年就出發了,能夜行的時候都沒停下,甬州與京城往常都要行上一個多月,這日子選的……”
皇家選日子自有道理。臻璇自言自語抱怨幾句,也就作罷。
夏頤卿見此微揚唇角,揉了揉臻璇的頭髮。
臻璇叫他這番親暱舉動鬧紅了臉,突然之間就覺得艙室裡攏的熏籠銅爐格外得熱。
她這才想起來,下午時她看這兩日暖了一些,想叫桃綾撤一個銅爐走,結果竟然是忘了。
這麼下去,夜裡定要出汗的。
臻璇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指著艙室角落裡的一個銅爐。道:“二爺,要不要熄一個?”
夏頤卿順著她的指尖看了一眼,抬手把青蔥玉手握在掌心,手指順著骨節輕撫:“半夜裡會冷。”
臻璇抽不出手,偏過頭不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