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襲著她所有的感覺。
而,她的呼吸似乎摒了太久,讓這份愉悅更加清晰地映現出來,為了分散注意力,她的唇半張,以此來呼進更多的空氣,可,這個舉止落在他的眸底,卻無意帶著挑逗的意味。
哪怕,除了剛剛那一聲之外,她再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比起在宮中,那些嬪妃在床上的千嬌百媚,她的反應,可以用毫無情趣來形容,可是,他竟是隻覺得下腹越來越脹痛,他的龍御卻是又漲了一圈,更加沒有辦法剋制地掠奪起來。而那桃源花蕊的溼潤燙貼更讓人如痴如醉,一陣接一陣地收縮緊箍迫得他殘餘的理性喪失,如若脫韁了的野馬,在那沁著水意的幽道上馳騁了起來。腰身有力地挺動,灼熱堅挺不斷撞擊著她如花瓣般嬌豔的柔嫩火熱,滔天的浪潮只將他席捲,恣意在這情色之事中,任結合深處有滾燙的綢漿與清膩的汁露蜿蜒。
她被他佔有蹂躪之處熱火蒸騰,彷彿要爆了一般,她的臉側過去,將臉埋進錦枕間,只用貝齒咬住,卻是禁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無處可逃,唯有盡力後撐,或許,在這樣的時候,昏死過去反倒是好的。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肯放過她,他每一次深入就如一隻兇猛野獸咬到她最柔弱之處,而他的狂暴她看不到盡頭,因著長春草的作用,亦更是沒有辦法昏死過去,在稍縱即逝的愉悅過後,這一切,對她來說,依舊只是場痛苦的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以往在青樓觀摩時,嫖客總是那麼快地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運動,而他的時間竟會長到,幾乎是抵得上十倍青樓嫖客的時間。
嫖客,腦海中浮過這個字時,或許也正說明,她的床上功夫始終還是比不上那些青樓女子的媚功吧。
下身的交合處漸漸沒有任何知覺,長春草的噬骨之癢也漸漸逝去,唯有渾身的痠麻越來越明顯,墨色長髮溼透,黏在鬢側頸間胸背,她連咬住錦褥的貝齒都不再有任何力氣,慢慢鬆開的時候,終是覺到,在他更狂野的律動後,一股熱流湧進身體的深處。
終於,是結束了嗎?
她本來清明的神智在這一刻,似也撐到了盡頭,渾身痠疼得好像骨頭都被折斷,微微動一下,都是難受得緊。
而他漠然的退出她的身體,那雪緞的錦褥上除了交歡時被蹂躪得凌亂不堪之外,連一點其他的色澤都是沒有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卻是看到他淡藍的緞袍上有幾點濁白露漬攤顯,該是在最後的時刻沾上的。
鄙夷地只將那淡藍的袍子褪了,擲甩在地上,接著,把一旁的錦被拉開,覆在她光裸的身上。
“來人。”
涼薄的語氣迴盪在一室的淫靡氣息中,帳蓬外,這才躬身步入眉嫵和鄧公公。
“皇上可是要沐浴?”
他冷哼了一聲。
眉嫵稍抬頭,能看到,床榻上似已人事不省的女子。
“皇上,是留還是不留?”鄧公公比眉嫵更識眼色地問出這句話。
縱然他沒親眼瞧見這名女子,但聽聞,卻是長得頗似昔日的欽聖夫人,可,即便像,總歸不是欽聖夫人,對於帝王在宮外一時興起臨幸的女子,無非僅有兩種下場,一種,是付一筆銀子,任她繼續留在民間,當然這種,自然是留不得的,另外一種,則是帶回宮中,民間女子由於沒有門第背景,大多封的位分不會高,因此,這帝嗣或許也是不用留的。
只問出這一句,在彤史沒有隨駕秋狩的時候,他亦是權充了這個職責。
西陵夙甫要啟唇,卻聽到布料的窸窣聲,他半徊了眸光,旦看到,奕茗神色漠然地從榻上起身,雖然擁著那錦被,仍能瞧到,她白皙得泛出點點幽藍冷光的蓮足,走在虎皮地上,而隨著她的走動,能看到,有些許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纖細的小腿肌膚緩緩淌下。
鄧公公低垂的眼晴,瞧到這樣的情景,卻是怔了一怔。
淌下的是什麼,作為宮裡資深的太監,哪怕沒那功能,自然是清楚的,不啻正是龍精,也是這留與不留的關鍵。
宮內嬪妃侍寢,雖然到了時辰,都需由太監馱著出得雨露殿,可,大多在承了帝君的恩澤後,又得以被允留了下,都會小心冀冀地不讓龍精淌流出來。
可這位民間的姑娘倒好,竟就這麼起身,縱然是沒有經過人事,對這不熟悉,也斷不會在雲雨過後,徑直就下榻啊,這般想時,鄧公公稍大了膽子,朝那床褥上瞧去,這一瞧,卻是讓他一驚的。
那明黃的床褥上,哪裡見到有一絲的血色。
莫非,這姑娘根本就不是完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