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完璧的身子,又怎能伺候帝君呢?
這一想,他的額頭生生冒出汗來,卻聽得西陵夙冷冷發落:
“留。”
只一個字,讓奕茗的步子卻是滯了一滯,他竟還留?
她的不潔,都不能讓他對她厭惡嗎?
竟然,還留?
仿似她的心思被西陵夙窺破,接著,西陵夙復添了一句:
“傳朕口諭,封民女茗奴采女。”
茗奴?
他?!
奕茗的眸光朝他瞧去時,卻只看到西陵夙薄唇邊勾起的弧度,那份殘忍,她看得懂。
茗奴,采女,他分明是仍是要她囚在身旁,直到發洩,玩膩的一天為止嗎?
可惜,她的心不會疼了,一點都不會。
因為,她中的心蠱餘毒都悉數除去,再沒有什麼能讓她有噬心之痛。
而那段回憶,就此會埋去。
父皇讓她不要恨西陵夙,她可以不恨,因為,她要把曾經所有對他付出的感情,徹底地埋葬,唯有這樣,對她自個才是種解脫。
一種曾經連死,都沒有辦法有的解脫。
這一日,直到深夜,她都被他囚在這個營帳內,而他似是有政事要處理,並沒有再出現。
她的身體經過清洗,總算是稍稍乾爽。
是的,清洗。
即便他要留,她都不會讓自己有他的孩子。
可,哪怕她知道不少藥物,能讓她免去這種擔憂,在這營帳內,卻是束手無策的。
唯有用最土的法子,譬如說清洗。
只是再怎樣洗,總感覺,身體深處某處地方,卻再是洗不掉,她下意識地擦著下身,直到眉嫵在旁禁不住開口:
“主子,奴婢伺候你起來吧。”
她才發現,用力過度,那處地方的面板都開始更為紅腫起來,而先前的紅腫自然都是拜他所賜。
她沒有應聲,因為,不需要應聲,只站起身,木然地任眉嫵和兩名小宮女替她擦拭。
猶記起,以往她對這種擦拭是羞怯的,可如今,何必再這麼矯情呢?
沐浴完,用了些許的膳點,她想和衣睡一會,卻因為這是西陵夙的營帳,只縮在營帳最靠裡的那張椅子上,稍稍靠了會。
眉嫵見她神色疲憊,又不願躺到榻上,也不說什麼,隻眼神示意了兩名小宮女一併退出營帳。
似睡非睡,陡然間,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映進耳簾時,不禁讓她渾身都緊繃起來。
這樣沒有任何顧忌的腳步聲,只可能是西陵夙的。
而這裡是他的營帳,哪怕再晚,他果然都是要回來安置的。
可,她怎麼辦?
她才要起身,雙肩,恰是被一人鉗制住:
“又扮可憐?!〃
他的語意裡滿是奚落,身上,還有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