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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成全

第一百六十章 成全

丁姀將信交給霜兒,命她從屋裡拿柄植花的小鍬,在玉兔的眼皮子底下將花瓣都埋了起來。並在埋花的地上另抱了兩捧土放進那個信封裡,在原本的兩句詩下又添了兩句,交給玉兔:“呶,這是你家爺要的回信。”

玉兔面孔一紅:“八小姐怎知是咱家爺要的這些?”

丁姀含笑不語。

玉兔眼睛睜地老大,慢吞吞從懷裡掏出個荷包,拉來丁姀的手輕輕放上去:“這是爺讓奴婢轉交的。爺說,若小姐這般做了,就給小姐,若沒有的話,就不必給小姐了。小姐既然這麼做了,那奴婢就只好給啦……”一面伸長脖子似乎也想看那個荷包裡究竟是什麼。

丁姀詫異,只好笑笑地接下。

玉兔看她收下,便一刺溜跑了。

霜兒也十分好奇,別說玉兔跟她嘴中的那個爺是誰教她好奇,眼下丁姀手裡的那個荷包更吊她的胃口。她眼巴巴看著丁姀將那荷包往手掌上一倒,只見沾了泥灰的玉掌之中,赫然滾落一個脂潤白淨的玉兔。

丁姀一下子愣住了。

這玉兔不是讓自己在姑蘇時典給大夫做診金了麼?怎會讓他贖回來的?這事因關乎面子裡子,她誰也未提起,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有些恍惚,彷彿適才還清清楚楚的事情,一轉眼便混亂地教自己看不清了。扭頭問霜兒:“夏枝還在不在屋裡?”

霜兒回道:“出去了,往四小姐那裡去了。”

“春草可在。”

霜兒點點頭:“在的,現下在屋裡,夏枝姐姐讓她做口罩子備用。”

丁姀轉而緊緊握住手裡的玉兔,一副心思忐忑。她雖對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苟同,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既然玉兔是自己典掉的,該是自己去贖回來才是理。先既有人將它贖了回來,她也不能白要不是?於是立馬對霜兒道:“去問春草拿些銀子,立馬追上玉兔,就說給她們爺的。”

霜兒不解,可也不敢多問。就去屋裡問春草要了,春草看錢可看得緊,問她要多少。丁姀掂量著吶玉兔的分量,百八十兩自己固然拿不出來,十幾二十兩還是行的,於是不多不少就要了二十五兩,直讓春草喊心疼。

玉兔快出垂花門時方被霜兒追上,收了銀子也道:“你們小姐真客氣。”說罷也未推拒,就走了。

一直來到舒文陽所住的院門前,丁鳳寅難得與舒文陽同坐在院裡喝茶,便進去回了話:“爺,都辦妥了。”說罷抖出信雙手遞給舒文陽。

舒文陽詫異:“什麼事辦妥了?”

玉兔愣了下:“今兒不是大爺您讓七爺轉告要奴婢辦的事麼?大爺自個兒不記得了?”

“我讓七叔轉告你的?”舒文陽更是糊塗起來,前兒是碰著紅線,就讓她進裡頭去給丁姀送梁大人的回信。難道紅線又將信交給了舒季薔?這……他眉目一斂,心想道舒季薔不會平白無故地干預自己的事,這裡頭說不定有玄機。便將信撈了過來,沉甸甸地往手裡一倒,“這這這……”竟然是滿掌的泥灰氣得他立刻跳將起來將身上的泥土拍打幹淨。

玉兔驚詫:“大爺……怎麼跟七爺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舒文陽沒好氣,瞪著眼睛往玉兔瞧:“七叔說什麼了?”

“七爺說,大爺您得先看信,看了之後就會明白了……”玉兔撓著腦袋,顯然也不是十分懂得。

丁鳳寅道:“且稍安勿躁,瞧瞧我八妹信裡頭說些什麼吧……”正奇怪舒文陽今日怎會起興邀自己喝茶,才來這裡沒多久,尚還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就聽來了丁姀的信,不禁心疑起來。舒季薔究竟打算怎麼辦?他也想看看,這兩叔侄究竟誰才會是丁姀的真命天子呢?

舒文陽實已惱火,但聽這麼一說也只好按下心來,從信封裡夾出那張灰撲撲的紙。只見上面有四句詩,筆跡迥異,一為精瘦蘊勁,一瞧便是舒季薔的手筆。另一道則有些秀氣規矩,應是丁姀的筆跡。

“八妹說些什麼?”

舒文陽臉色一黯:“花不解人人不解語,語不驚休休不葬花。兒不遠行行不當車,車不越山山不阻兒。嗬……賢兄,你的八妹可真懂賣弄情操呢?”竟與舒季薔通起文書來,當真可恨氣鼓鼓一把摔了信,負手踱去。

“舒大爺且留步。”丁鳳寅道。

舒文陽斜眼:“如何?”他本欲從丁姀兄長口中探知八小姐人品性情如何,卻不想竟被他知道這腌臢之事。

丁鳳寅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