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丟落的信,逐字逐句地解釋:“兒不遠行行不當車,八妹是想告訴大爺你她不欲此趟前來,即便她已身在此處,卻仍是安步當車不作認真的,而這車不越山山不阻兒,說的便是她若遇困與自己意願相背離,即便是過不去那輛車,也阻斷不了她這個人。我這八妹極能想得透徹,大爺怎會看不透這兩句詩?這話……明明是對上兩句的答,大爺,您知道吧?”
舒文陽橫眉冷對:“知道又如何?”偏偏是因為知道,才會如此動怒。人人女子該俯首帖耳面對男子,哪有此人這般心高氣傲的?再有……這封信是舒季薔以自己的名義寫的,換言之,丁姀這其實是在拒絕自己。只不想承認自己心底的憤怒與失落,才如此裝作不懂詩中含義。
嗬……好個丁八小姐吶,原來竟從不把他放在眼裡
丁鳳寅既知他懂,又不懂他緣何氣成這樣,只能暗歎,舒季薔這是幹什麼?丁姀嫁過去本已步履維艱,何苦再令舒文陽心存芥蒂呢?
玉兔不解,咕噥著將丁姀的銀子一股腦兒都放上桌,道:“這個……大爺怕真是誤會丁家小姐了,您瞧瞧這是什麼?”
“……”兩人撥拉開那個荷包,見是滿滿一袋銀子,差點兒都掉出了眼珠子,“這……這又是何意?”舒文陽指著銀子哭笑不得。
玉兔便道:“七爺還託奴婢贈了個小東西給八小姐,八小姐收了,又給了銀子。試想哪有人打賞得這麼多的,這分明是八小姐不想欠這人情,故而買下那東西的。”
她說得頭頭是道,舒文陽一時語塞,狐惑不解地看著那堆銀子那堆土,胸口如遭擂鼓一般。
且不說舒季薔送了什麼東西給丁姀,即便再是天大的東西,丁姀亦不想欠人什麼。這是何種風骨?竟教他有些難以自持。
他向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