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柱廊和聖德尼街的商販。
克呂塞和拉夏佩爾·瑪爾託一起負責檢察官們,另外也還管巴黎大學。
德爾巴可以提供所有的水手和港口人員,那都是些危險人物,他們組成一支五百人的隊伍。
在盧夏爾支配下有五百個馬販子和騾馬商,他們都是狂熱的天主教徒。
一個叫波拉爾的錫器商和一個叫吉爾貝的豬肉商,代表了城區和郊區一千五百個屠夫和豬肉商。
尼古拉·普蘭師傅,希科的朋友,可以提供一切東西和一切人。
這時候,公爵正在一個安全可靠的房間裡聽著他們的秘密彙報和提供的人力物力的數字。
“我讚賞聯盟的力量,”他說,“可是你們來想必是對我有所要求的,這一點我還沒有聽到。”
拉夏佩爾·瑪爾託師傅馬上準備發表一通共分三部分的演說了;這種演說的羅嗦冗長,是眾所周知的。馬延微微動了一下。
“講得快些,”他說。
比西·勒克萊爾打斷瑪爾託的話。
“是這樣的,”他說。“我們迫切要求變革;我們是最有力量的,因此我們要求這種變革。”這番話簡短、清楚、準確。
“可是,”馬延問,“為了實現這種變革,你們採取什麼措施呢?”
“我以為,”比西·勒克萊爾說,用這種坦率的口氣,對一個像他這樣地位低微的人來說,是可以被人看作放肆的,“我以為聯盟的主張來自我們的首領,得由我們的首領,而不是我們來指明目標。”
“先生們,”馬延介面說,“你們說得非常對;目標應該由那些有當你們的首領的光榮的人來指明;但是在這兒我要向你們重申,應該由統帥來判斷決定投入戰鬥的時機,儘管他看到隊伍排得整整齊齊,手執武器躍躍欲試,他不到他認為合適的時候是不會下命令衝鋒的。”
“話是這麼說,大人,不過,”克呂塞回答說,“聯盟的人都等不及了,我們剛才已經斗膽向您報告了這一點。”
“等不及什麼,克呂塞先生?”馬延問。
“等不及實現呀。”
“實現什麼?”
“實現咱們的目標;咱們,咱們也有自己的計劃。”
“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馬延說;“如果你們有自己的計劃,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是,大人;可是我們能不能指望您的幫助呢?”
“那當然,只要這個計劃合我們——我哥哥和我的意。”
“看來,大人,它會合你們的意的。”
“那就談談你們的計劃吧。”
這些聯盟分子,你看我,我看你;有兩三個人示意拉夏佩爾·瑪爾託來講。
拉夏佩爾·瑪爾託走上前去,似乎在請求公爵俯允他作一番解釋。
“說吧,”公爵說。
“事情是這樣的,大人,”瑪爾託說;“這個想法是由勒克萊爾,克呂塞和我起頭的;我們經過了反覆的推敲,看來最後的結果是很可靠的。”
“說具體的,瑪爾託先生,說具體的!”
“巴黎城裡有幾個據點,把它們之間的所有兵力都聯絡起來了。大要塞和小要塞,聖殿宮,市政廳,軍械庫和盧佛官。”
“是這樣,”公爵說。
“所有這些據點都有軍隊駐守,但並不難攻下,因為那些駐軍不可能料到會有一次突然襲擊。”
“這我也可以同意,”公爵說。
“可是巴黎城裡還有其它防守力量,其中首先是夜間巡邏隊長和他手下的那些弓箭手,他們在要害地區巡邏,是巴黎的真正防衛力量。我們的設想是這樣的;在巡邏隊長的家裡把他抓住。他住在庫蒂爾…聖卡特琳;那地方又偏僻又冷落,幹起來不會引起注意。”
馬延搖搖頭。
“哪怕再偏僻冷落,”他說,“要撞開厚厚實實的大門,要打二十來響火槍,就不會不引起注意。”
“我們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回,大人,”瑪爾託說;“巡邏隊的一個弓箭手是我們的人。到半夜裡,我們去敲門,就不過兩三個人敲,因為那個弓箭手會給我們開門;他去通知隊長說國王要跟他講話。這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差不多每個月都有一次,國王要召見這個隊長聽取報告和佈置任務。這樣,門就開了,我們讓十個人進去,都是住在聖保羅區的水手,他們會解決那個巡邏隊長的。”
“那就是說,抹他的脖子?”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