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妹妹,而阿瑪……”
“別再說了!”玉如意柔聲打斷,一抹輕淺的氣息已然竄入了她靈敏的耳際。“只怕我的客人已經到。”
“誰?是方才發鏢的那人嗎?”才剛放鬆的肌理再次緊繃,胤溏快速的起身來到她的身旁,意欲護衛。
“阿哥還是先離開吧!這人並無傷人之意;”不知怎地,她就是可以這樣肯定。
他的到來,充其量不過是來興師問罪的,而她並不希望他知曉得太多。
“他是誰?”沒有忽略玉如意那輕蹙的眉頭,胤溏不免好奇的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她毫不客氣的揚聲打斷了他的刺探,最近兩人相處的時間已然太長,她不希望再受其影響。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胤溏不服氣的低呼。
有人的兄長做得像他這樣窩囊的嗎?要見親妹得來青樓,而且還被當成陌生人般對待。
即使有難,也不會向他求助,完完全全的將之排除在親人名單之外。
“你走不走?”柳眉一揚,怒氣頓時溢位。“或者你是希望我另起爐灶,好免去你們這些人無謂的騷擾。”
當初這所以選特在京城的青樓,其實有些刻意,因為她想讓“那個人”知道,她一點兒也不希罕他所給予的任何榮華富貴。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竟讓她得忍受不斷的騷擾,她想她是有些後悔了。
如果當初她不聽孃的話上京,不為了氣“那個人”而自願墜入風塵,或許她現在的生活便可以更平淡一些了。
只是呵!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啊!
不過她的存在顯然讓“他”有著如芒刺在背的感覺,這一切也是值得了。
“天啊!我怕了你了!”
胤溏楞了一會,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被威脅,而且這個威脅顯然切中要害,他在無奈之餘,忍不住伸手拍上自己的額仰天長嘆,然後半是商量、半是哀求的說道:“但我還是老話一句,別為了心頭那恨便傷害了自己,還有別再動不動就說要離開,這普天下不會有皇阿瑪找不著的人。”
他軟言勸著,要知道現在皇阿瑪一心就是想接這個女兒回宮,要是因為他的堅持留下而小心搞丟了這個皇妹,他就真得皮繃緊些,只怕將來等著他不是榮華富貴,而是被流放後的黃漠一片了。
“阿哥;你可以走了!”隨著那氣息愈來愈近,玉如意催人的急切表情也愈多顯露,顯然她極度不希望別人知曉她和他這“皇親國戚”有所牽扯。
“嘖,趕人趕得這麼兇,要不是知曉你的性子,我還真以為你是等著在會情郎呢!”胤溏忍不住口快的打趣道,這樣的衝動果然為他換來了一記紮紮實實的白眼。
他討饒的打了個揖,起身走人,但就在手觸至窗臺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提醒道,“那日我將你的話帶給父皇了,他老人家在聽了之後,也有一句話要我帶紿你。”
“什麼話?”玉如意狠瞪了他一眼,似是在責怪他什麼時候不說,偏生貴客上門前才來亂。
“別說你怎麼都不可能是那足以呼風喚雨的玉靈通,就算你真的是,你也得在年底前成親,否則他一定會下旨為你指婚,若是不想累人被誅滅九族,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胤搪照本宣科的說完這一長串讓如意臉色發青的話語,隨即躍窗而出,揚長而去了。
這段話的最後,當然是他加的,但和皇阿瑪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了,只不過多加了些恐嚇的語氣罷了。
也算是抒解一下他每次都被轟走的氣悶吧!
與一身華美服飾的男人擦身而過,江毅軒的心情沒由來的沉重了起來。
心頭那突如面來的佔有慾則讓他微微的一怔。
雖然他明知她身處青樓,必定與許多男人過往甚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呵!
他只知道當自己與那男人錯身而過之際,他原本閒適背在身後的雙手竟不由自主的緊握,要不是尚存幾分理智,只怕那拳頭已然落在那男人的身上了。
心頭的那股酸意讓他倏地止住了腳步,略帶煩躁的仰頭望月,孰料眼前出現的玉如意索性自己出來尋人,免得自己在屋裡頭坐立難安。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會看到一個望月微嘆的男人,此刻沐浴在月光之中的他絲毫沒有一點兒商人該有的市儈氣息。
她顯然驚詫,畢竟在她的預期中他既然射飛鏢試探,必是已然猜中她是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