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暢江園”之人。
他應該怒氣衝衝的進來質問她,但卻沒有,只是逕自待在花香馥人的庭子裡舉頭望月,那氣質宛若一儒雅之人。
“這輪明月在佳人的襯托之下更顯皎潔,不是嗎?”
“這恐怕是江爺的錯覺,不過是同—輪明月,何來較為皎潔之說?”
“因為這月是在你玉如意的頭頂上,當然更為皎沽。”很自然的便將這溢美之詞脫口而出,不只她錯愕,就連江毅軒都微微驚詫。
女人於他向來不過是抒解慾望的必要工具,花些銀兩得到該要的滿足,是一項銀貨兩訖的交易,他從不費心在女人身上。
而如今,他竟懂得說甜言、道蜜語,顯然他已經著上了玉如意的魔。
“爺真會說話,小女子身在青樓,又怎麼比得上那輪明月呢?”玉如意自謙的說道。
這種溢美的話語她其實聽得多了,可從沒有一次如同現在般讓她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似的,這江毅軒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看來她得更小心應對了,免得失了……身與心。
天啊!她在想些什麼啊?
居然在這緊張的時刻,還想到“失身與失心”這檔子事,她怎麼忘了做一無情之人應有的自警呢!
“不知江爺你深夜造訪有何貴事?”將話題拉回到正事之上,玉如意鐵了心的不想與江毅軒多糾纏,只想要速戰決。
“想來探究一事?”
“何事?”
“想知道為何一個原該嬌弱的青樓女子,竟深藏武功,甚至還有能力足以撼動江家的事業?”
“奴家不懂爺的意思?”
江毅軒朗朗一笑,回身欺近她的身旁,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是真不懂,或是假不懂?”
“當然是真不懂。”迎著他那顯然早就洞悉一切的目光,玉如意雖然心驚,但仍咬牙否認自己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江毅軒勾起一抹淺笑,緩緩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一隻紅玉簪,說道:“那這簪想必也不是姑娘的了。”
會在簪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顯然這隻簪對她意義應該重大,以他身為一個商人的經驗,他認定了這是一個足以拿來逼迫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