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信!?”江毅軒勾唇淺笑,無視於他們那彷彿他瘋了的眼神,他不以為意挑眉問道。
“的確是不怎麼信,你要我們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有這個能力與你這京城的第一首富表演這種玉石俱焚的把戲,那不如讓我相信天會下紅雨還比較快些。”
“想不想賭上一賭?”雙臂交疊置於胸前,江毅軒顯然胸有成竹的問道。
“怎麼賭?”
“我賭那玉如意不如你們所想的那樣嬌弱,再賭這陣子下游行商蜂擁退貨都是她玩出來的把戲。”
“賭注!?”這賭可勾起了西門夏永的興致,這種穩賺不賠的賭局,不賭的人是呆子。
任誰都知道紅蓮坊的花魁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要是她真有財力能夠和江毅軒相抗衡,她又何必待在青樓之中過著賣笑的日子?
“十萬兩銀!”江毅軒大手筆的許諾。
“嘖!怎麼,難不成你是想要翻本嗎?你心知年底得娶得美嬌娘的賭約輸定了,所以病急亂投醫的準備以這必輸的賭約來翻本嗎?”
“你認為我會做這種事嗎?”天下的人都知道,江毅軒可以拿任何事來開玩笑,就是不會拿銀兩來開玩笑。
“要不然你為什麼會得出這麼荒謬且必輸的賭局。”柳天青亦擔心萬分的瞅著江毅軒,就怕他是受了什麼刺激而變了心性。
“那你賭是不賭?”廢話不多說,他直接要答案。
“我……賭了!!”穩賺不賠的賭約焉有不賭之理,像他西門夏永這樣聰明絕頂之人,當然更不可能傻傻的放過這種機會。
要是能從江毅軒那兒撈出個十萬兩來,只怕像江毅軒這種錨銖必較之人,必定會心痛上一輩子吧!這種損人又利己的機會,千年難得,怎可不好好捉住。
“好,那你們就等著瞧,我等一下絕對會證明我所言非虛。”
“怎麼證明?”西門夏永好奇的問道。
江毅軒但笑不語,只是逕自伸手入懷取了一隻飛鏢置於掌中。
“你該不會是想……”西門夏永的話還沒說完,江毅軒手中的飛鏢已經疾射向站在窗邊的玉如意,因為只是試探,所以僅僅使出了七分的力道。
“啊!”兩聲驚呼片刻不差的同時響起,西門夏永勇甚至還誇張地捂住了雙眼,不忍看到眼前這卓絕的美女就這麼香消玉殞。
但更教他們驚詫的是,原本以為嬌弱無比的花魁美人竟然眼也不眨的,纖腕一翻,那隻勁道十足的飛鏢已然安穩的夾在她的指縫之間。
原本預期的見血場面不見,反倒真正差點嚇落了他們下頷的,是玉如意那一手宛如練家子的接鏢功夫。
“十萬兩容你欠到明日。”果然是如他所料呵!玉如意並不是個如外表般嬌弱的女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毅軒一邊回首向西門夏永討賭價,一邊起身準備落下屋簷。
可是西門夏永哪裡甘心就這麼輸掉十萬兩,雖然那對他來說算是九牛一毛,但就是不甘心呵!
“就算是你贏,也不過贏了一半,頂多給你五萬兩,雖然玉如意是練家子,但卻不能證明下游行商退貨的事與她有關聯。”西門夏永抗議。
“嘖,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江毅軒揚眉語出諷言。“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這十萬兩必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這信心十足的話聲方落,江毅軒那頎長的身子已然躍下屋簷,沒入了玉如意的樓之中。
“十九妹,最近得罪了誰?”望著玉如意手中的飛鏢,胤溏銳利的雙眸緊張的往四處瞟望,全身的肌理倏地緊繃。
那股因為血緣之情而打從心底泛出的憂心,讓玉如意向來冷漠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柔軟。
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隨即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的神色。
“阿哥不用擔心,如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
這是試探!
她心知肚明,因為這飛鏢看來雖是疾射而出,可偏偏行至半途力道也跟著減弱了數分,並無傷人之意。
她甚至可以猜出這試探是出自於誰,自從那夜察覺自己落下一簪,她便心知肚明只怕會有人尋跡找了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人來得這樣快。
“回宮去吧,你孤身一人待在這龍蛇雜處之處,九哥不放心啊!”禁不住心頭憂心的胤溏軟言相助。
“阿哥何必再出此言,我與皇宮並無瓜葛,就算真要避難也不去那裡!”初時的感動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疏離。